云香笑:“快死,能活着个便是个吧。今日能与你联手走到这,也算是缘分。名为云香,你这和尚若是有点良心,以后记得天天为烧柱香。”
和尚沉声,良久,问道:“施主可有遗愿?”
云香道:“你哪日若是见到师父,请告诉他声,这徒弟,真是令他丢脸。师父名为魔千秋,你应当知道他是谁。”
和尚又道:“只有如此?”
云香沉默会儿,凄然笑,如同花谢:“还有个冤家。气他结亲居然还骗,于是便来到这
刹那间!
无数画面涌入云香脑海里。
她看到自己身陷在片尸山尸海中,地上是血,水里是血,好像连天空都是血。妖兽怎会这多,怎也杀不完,她所在那支队伍被妖兽骗入个陷阱里,被围困在处山谷中,无法逃脱。
杀到最后,她也不记得自己杀多少妖兽,只知道支百人队伍里,只剩下她和个和尚。那和尚身上也全是血,脸上破开道口子,回首看她。
云香高声问道:“你叫什?”
吼着:“你们以为本尊会轻易地杀你们吗?”
佛子微微仰首,边拨弄着手中碧玉似佛珠,边上前步挡住云香。“勇者入定观,身心所与尘。小僧名为与尘,本便看清事物,目空无相。施主既然心生恼怒,不如便由小僧全部担下吧。”
金狮兽咆哮声:“本尊要你们都死!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佛子微微笑,不喜不嗔:“阿弥陀佛,若施主执意如此,那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云香被佛子挡在身后,怔然地望着他与这斩铁金狮兽对话。
仿佛没想到云香会突然这样问,这白净清秀和尚微微愣,接着才笑着颔首,行个僧礼,声音柔和清雅地说道:“小僧名为与尘。”
自此,她便与这和尚联手,路往山谷外杀去。然而,当两人即将离开山谷时,却遭遇次伏击。云香第个出山谷,眼便见到无数妖兽,她赶紧转过身子,用身体挡住那道攻击,同时把将那白白净净和尚压在身下。
她看见这小和尚错愕地望着自己,惊道:“施主,你……”
“嘘。”云香手指动,旁边几具尸体便飞过来,挡住和尚身体。她边呕着血,边说道:“它们并未见到你,你含着这颗丹药,它们应当无法发现你气息。”
和尚震惊地望她:“施主!”
佛子并未像洛渐清那样佯装,他从未欺骗这斩铁金狮兽意思,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再给自己和云香任何个逃脱机会。他只是如同每日在佛像前念经般,笑着说出句句简单偈语,仿佛说着自己这曾经平凡安宁生。
就好像金狮兽只巨脚踩下来时候,佛子也没有再抬手抵挡。那脚下来威压,还未近身,便令佛子无力逃脱,他转身将云香击飞,两人短暂地对视眼,再眼时,脚已经落下。
云香脸上早已是泪痕遍布,她想着刚才和善白净脸庞,呆傻着不知所措。
在那最后时候,那个和尚对她笑,只是极为浅淡笑,却好似隔世距离,穿越时空地来到她面前,专门为她露出这抹笑容。
佛子对她说:“小僧,便是还给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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