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玄灵子带着期望去洛水河畔,在那里足足等十年,也没有等到个被抛弃婴孩。
这世上,没有洛渐清。
从头到尾都没有洛渐清。
有太华山,有墨家,有魔道宫,有玄灵子,有魔千秋,有晋离。
却没有洛渐清。
洛渐清语气冰冷:“谁让你想杀师父。”
魔千秋冷笑道:“有你师父,就不要朋友?真是见色忘义。”
洛渐清淡淡道:“那将晋离杀,你说如何。”
魔千秋:“……你杀就杀,与何干!”
洛渐清学着魔千秋模样,嗤笑声,魔千秋立刻扬起鞭子,又攻上去。
玉霄峰后,魔千秋捂着脸上红红剑印,先是咒骂洛渐清许久,接着两人又斗番,然后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八百年前,魔千秋从场闭关中醒来,睁眼时,却有段奇异记忆。
他梦到八百年以后事情,就好像是黄粱梦,虚幻而不真实,便是魔千秋,他第反应也不是相信,而是觉得那真是场梦。
太华山昊星子尊者早已陨落,以后怎会成为太华山掌门?断魂宗也不过是个二流宗门,别说四大宗门,它在几百年前就被灭。还有什两族大战,还有什极北之地,还有什洛渐清……这些根本就不曾存在!
真,不存在吗?
为此,玄灵子闭关百年,再也不出门半步;为此,魔千秋沿着整条洛水,寻找整整五十年。可是,就是没有洛渐清,有顾家村,有顾老夫妇,有顾十六,却没有洛渐清。
玄灵子生未曾再收徒,就是玉霄峰已经只剩下个人,他也
不知为何,明明世人皆知,魔尊冷血无情,杀人如麻,那可是风声鹤唳、止小儿啼恐怖人物。可是在洛渐清面前,魔千秋却总是被他激怒,两人动不动就拌上两句,然后拔剑就战。
这战,又战足足日,才终于结束。
魔千秋微微喘着气,收长鞭,语气随意地说道:“总而言之,因为玄灵子,和晋离才终于确认,那真不是场梦,而是真实发生过。不过你们太华山可没有什《九莲夺天录》,只剩下本《九莲本心录》。大约是数日前,忽然感受到你气息,所以就觉得你可能也来。”
魔千秋说得随意,但是玄灵子却沉脸色,晋离也不曾开口。
有件事,他们从来都没有说过。
此时极北之地,确实不复存在,没有风神海、没有枯山,它不过是大陆北端个平原,不可能算是四大险地之。至于四大宗门,八大世家,切切都与魔千秋那场梦里全不样,这让他无法相信那是事实。
魔千秋轻描淡写地说道,因为八百年前玄灵子、洛渐清等人都没有出生,他只好去找晋离看看情况,后来才和晋离确认,那真不该是场梦。或许是洛渐清做什,才会让世界如此发展。
然后,魔千秋等到玄灵子出生。他对玄灵子全无兴趣,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在玄灵子尚且微末时候,亲自出手灭对方。可是他又担心,真灭玄灵子,洛渐清会不会不复存在。
听到这里时,洛渐清默默抬起霜浮剑,剑鞘又抽过去。
这次,魔千秋拉住霜浮剑冰冷剑鞘,怒而瞪视:“还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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