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使他更加兴致盎然地解释起来:“他把人脚踝捆住,倒吊在树枝上,然后放血、掏下水,就像处理羔羊样,最后在尸体正下方地面画倒五芒星,中间写上受害者名字——这是黑弥撒中个向恶魔献祭仪式。”
洛意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开车上,却又忍不住反驳:“报纸上可没得写这详细,这听起来像本拙劣宗教小说里内容。”
奎恩笑起来:“噢,报纸当然没登细节,他们又不是当事人。”
洛意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垂死般呻吟。奎恩没有系安全带,他脑袋撞到前方车顶,嗷地叫声:“见鬼!你干什?!”
“前面有辆车出故障,”洛意转头说,“你没看见那对招手男女吗?”
州际公路最高限速。
他巴不得快点飙到处有人地方,然后把赶下去。奎恩玩味而得意地想,他紧张,因为这里只有们两个人……嘿,他怕!
心底涌起股阴沉兴奋,奎恩在短暂沉默后开口:“个人开夜车,很无聊吧?”
“没办法,工作第嘛。”洛意回答。
“像你这想人可不多,最近这条路上车辆是越来越少,因为出那码子事——”奎恩做个割喉夸张动作,朝他吐出舌头,“咔!你知道这事儿吗?”
抛锚在路边是辆黑色新款沃尔沃,驾驶者是个三十多岁金发男人,身看上去价值不匪深灰色西装,手里拎个公文包,像商业大厦高层里那些优雅自信、风度翩翩白领精英。
“叫奥尔登。”他朝下车洛意感激地伸出手,接着介绍身边年轻女孩,“这是杰西卡,们在三个小时前认识。她本来想搭车去拉马尔镇,结果被同耽搁在这里。”
“什问题,”洛意比划下他车,“能修好吗?”
奥尔登摇头,“怀疑油表出问题,路上它总显示有足够油量,害错过两个
洛意咬下嘴唇,看起来有点不安,“媒体上有报道,”他像怕惊动什似小声说,“他们管他叫‘夜路杀手’。”
“‘夜路杀手’,这外号太矬,和朋友们都叫他‘夜魔’。那可是个酷毙家伙——伪装成需要帮助行人,在深夜公路边拦车。然后第二天,人们就会发现个好心倒霉蛋被倒吊在公路旁边树上,手腕割出两道口子,肚子被开膛,内脏挂满身……”奎恩声音越发低沉,身体倾斜过来,似乎想要更好地观察旁边年轻男人反应——他直视着前方道路,脸上没有明显表情波动,但吞口唾沫,喉结上下滑动下,这是紧张、焦虑或恐惧表现。
奎恩满意地笑,继续这个感兴趣话题:“已经有四个人被献祭,而警察连他根头发都没摸到——他是个神出鬼没天才!”
“献祭……什意思?”洛意有些勉强地问,同时眼角瞟下身边黑大个:他T恤下都是块块隆起肌肉,胳膊几乎有自己两倍粗,脖子上有条纹身,大半隐入衣领,露出部分看上去像是某种邪恶生物。
奎恩看得出来,他临时旅伴并不怎喜欢这个话题,但还是搭腔,或许是贯礼貌使然,又或许是为氛围与心理压力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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