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毕青突然停下脚步,用力嗅几下空气,“……你闻到吗?”
“什?”
“奇怪味道,没法形容……”他从包里摸出掌上翻译机,用汉语接着说:“种古怪腥味,被蔷薇花香混合压抑着,闻着令人作呕……”
雷哲左右嗅嗅,皱起眉说:“好像是有那股怪味……”
他好奇地拉起李毕青朝散发气味地方走去。两人趟着脚下长草,拨开垂挂枝叶,绕过面爬满美国地锦赭石色围墙,赫然看见令人毛骨悚然幕——
具赤身裸体尸首,面朝下趴在大片血泊中,伤痕累累蜡白身躯上,洒满零零碎碎东西,定睛看去,分明是沾着血花瓣。乌紫血迹已经在尸身上干涸,却掩不住浑身遍布伤口,它们以种野蛮惨烈方式被凶器撕开——截截新折断树枝,或是肮脏枯柴,横七竖八地插在皮肉间,乍看仿佛是从人体中长出寄生物。
李毕青猛地扭过头,手撑着身后树干,手紧紧捂住嘴巴。
雷哲手足无措地抓着他胳膊,从喉咙里发出“嗬嗬”气音,好会儿后才尖锐地叫起来:“手机!手机给,打911!”他慌忙地满身乱摸,却时找不到手机放在哪儿,情急之下搜起李毕青口袋,抖出手机按下号码。
语无伦次地报完警,两人相携飞跑着逃离现场。
十多分钟后,刺耳警鸣响彻波特兰州立大学宁静校园,为逐渐阴沉天色增添几许冷肃。铅云在天空重重叠叠地垂坠,伴随着道闷雷,夏日午后阵雨终于瓢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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