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有些无精打采
模样，里奥开始反省自己之前是不是对这个男孩太严厉
，尤其是在语气上。他很清楚经常面对亡命之徒自己，在说话时不自觉流露出那种过于冷酷凌厉压迫感，那不是
个二十出头普通男孩所能承受。连茉莉都会批评他：“里奥，如果你跟未来女朋友也用这种腔调说话，你就不会有女朋友！”
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得罪未来女朋友——至少目前不在乎，但眼前这个干净柔和男孩，他不想让他感到难受。
里奥在沙发另头坐下，迟疑着，最后开口说：“抱歉，为
昨天对你态度。”
“接受你道歉。”李毕青闷闷地回答，“可还是不能插手，对吗？”
“是。”在对方起身回房间之前，里奥又补充
“知道在凶器上发现什
吗？”克雷蒙特博士大步走进办公室，劈头就问正在讨论案情缇娅和里奥。老头子笑眯眯地等待有人来惊讶地请教，没有得到想象中回应后，只得悻悻然地接着说：“好吧，知道你们都相信布兰迪家族那个纨绔子弟就是真凶，但你们错！”
他从文件夹里取出几页资料，“看吧，这是给所有凶器做过光谱分析后，在插入肛门那根树枝上发现，被血迹掩盖精斑，很难发现，可能是被大量血液冲淡。虽然数量很少，但能证明，那个孩子在死前遭遇过性侵，也许是死后——指是第二名死者，科林身上没有，而第个时间太久远，已经很难查出来。”
这下缇娅真正惊讶，无法置信地翻看着资料：“这不可能，个对同性恋者充满厌恶与憎恨感人，是不会与同性性交……除非两个案子凶手不同，但从作案手法等细节上看，又确实是同个人……”
“所以说，这是个很大疑点。于是尝试从被破坏精斑中提取DNA，这很困难，最后用磁珠法终于成功次，经过对比确定，小布兰迪不是真凶。”克雷蒙特博士对女探员肯定地说：“缇娅，这回你抓错人。”
缇娅紧握着检查报告单，腿软坐到办公椅上。
“不是克莱德？布兰迪，又会是谁？”里奥皱着眉自言自语，脑海中掠过李毕青踌躇再三后那句话：“觉得……克莱德可能不是凶手。”
“现在终于可以感受到凶手真实情绪。凶手是个同性恋者，或者是潜在同性恋者，但又因为某种心理原因，无法进行正常性行为，只有同性鲜血与尸体才能让他产生强烈性亢奋，所以他选择虐杀，来满足自己欲望。”克雷蒙特博士转而对里奥说，“不得不佩服那个亚裔男孩直觉，正是他蔷薇敲响灵感，请代个人向他致谢。如果有机会，还想再跟他聊聊，不知他是否愿意。”
“想他会很乐意，博士。”里奥心情复杂地回答。
“还有个问题还在思考，为什科林身上没有性侵痕迹？最好再检查仔细点……”克雷蒙特博士喃喃地说着，又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
晚上，里奥回到公寓，看见李毕青曲着双腿蜷在沙发上，膝盖上垫着厚笔记本正飞快书写着什——他似乎很喜欢用这个姿势写东西。听到里奥回来，他抬起头打个招呼，又把头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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