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触动在眼神中闪过,里奥若无其事地问:“怎?”
“长黑眼圈。你这阵子真是忙得够呛。”李毕青同情地看着他,“不管怎样,身体是最要紧,好好睡觉吧,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里奥微微点头,伸手为他关上床头灯,“晚安,男孩。”
“好像你就比大多少似,可是你姐夫……”他听见对方在被窝里小声嘀咕句,想笑,却笑不出来。
转身离开房间时,听见身后传来声轻柔晚安:“睡个好觉,里奥,做个好梦。”他脚步滞,随后反手关上房门。
椅子,或是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推开,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这做。肩膀上被掌心熨帖着肌肤阵阵发散热意,这股灼热感如同电流传递直抵胸膛,令他胸口抽搐般揪紧起来,又仿佛有只柔软而尖锐小爪子,在心脏上挠痒似轻轻搔刮着……他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几下,只觉口干舌燥,像喉咙里忽然燃烧起簇簇饥渴小火苗。
偏偏这个近在咫尺男孩还在火上浇油——他抓住他肩膀摇摇,用种类似于幼弟向长兄恳求买个棒球手套语气说:“里奥,你在听吗?是说,你能办得到,对吧?带去你们办公大楼阅览下案件相关资料,就像上次在波特兰样,发誓不会给你惹麻烦,相反,会带给你意想不到收获……”
里奥终于忍不住挪动椅子,让自己肩膀从他掌中滑开,在两个人体温不再接触瞬间,他如释重负地松口气,努力平复胸口异样感觉,以至于时间忘记答复。
“里奥?”李毕青疑惑地问。
“……给份侧写,交给行为科学分析专家,如果能获得他们认同……好吧,会带你去。”联邦探员再三思考后回答。
回到自己卧室,里奥十分确定,以他目前精神状态,即使上床闭眼酝酿到天亮也无法入睡。困倦至极时也许会打个短短三五小时盹儿,但很快就会从种种焦虑、紧张、无休无止噩梦中惊醒——两年前,他以为已经摆脱这些该死症状,但没有,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睡眠只持续年多,如今他又不得不从撕掉标签药瓶里,掏出无数次下决心要戒断药片。可即使是这样,药效也在不断减弱中,他却忙得连再度拜访私人医生时间都没有。
等这个案子结束后,必须休几天假,去见见医生,他对自己下命令,然后打开盥洗台上方柜子,从白色药瓶里抖出两粒药片直接咽下,犹豫下,又倒出两粒,口吞下。
躺到床上后,昏昏沉沉困意开始
“啊哈!”李毕青惊喜地笑起来,“没问题!这就整理份给你——”说着就手忙脚乱地去取纸笔。
“等下!”里奥把拉住他手臂,“不是现在,你必须先睡饱八个小时,明天你有是时间写。”
他坚决语调令对方强忍急切地耸耸肩:“好吧,去睡觉。明天没上课,写好就拿去给你。”
里奥这才松手,说:“上床,关灯。然后才走。”
最后丝侥幸心理被他击破,李毕青不得不服从地关掉大灯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只留盏昏黄床头小灯。“晚安,里奥。”他迟疑下,又说:“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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