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看着黑白对垒棋盘,证物袋里染血棋子就在他眼前晃动,带着受害者们扩散瞳孔中死不瞑目惊恐……他忽然灵窍顿开地明白对方意思:就像在点与点连线中寻找规律,点数目越多,线条就越完善,规律也就越清晰。可那些点不仅仅是棋子、是数据,而是条条鲜活人命!李毕青是想要等待下个、或者两个受害者出现,这样才能将这副图描绘到足以揭露规律、接近真相程度——这确是理性而冷静分析判断,简直理性到绝对、冷静到冷酷!
他惊讶地望向面前这个年轻华裔男孩,试图从对方秀气五官与斯文举止中,找寻与这句令人悚然冰冷话语相通气息,但他失败,对方陷入沉思脸如既往地温和柔软着,没有丝毫阴影,仿佛正在推演道无关生活数学题,那样平淡而纯良。
就在这瞬间,仿佛有丝令人不舒服感觉,飞蛾触角般纤细如尘,就那微颤而过,等他想要抓住,脑中那线残影却又全然消失无踪,不留半点波痕。那是什,错觉吗?古怪、模糊,又短暂得令人茫然。
罗布眨眨绿眼睛上方浓而卷睫毛,不自觉地摇摇头,他肯定是昨晚在夜店里High过头,直到今天还有些精神恍惚。光是手上案子就已经够烦,干嘛还要给自己找麻烦呢?他迅速撇开这点不快,问:“你是不是发现什,有关凶手?”
“还不确定。只是点猜测……”这时手机在口袋中响起,李毕青掏出手机来接听两句,而后给罗布个灿烂笑脸:“里奥叫过去,估计有戏。”
到又白又软棉花上,憋闷感让罗布几乎要吐血,无力地说:“好吧,错,不该多管闲事。”
华裔男孩莫名其妙地看他眼,又问:“你会下国际象棋吗?”
“呃,会些。”
“好极,来下盘吧!”李毕青把他拉到沙发上,兴致勃勃地重新摆好棋子。
“棋艺很烂,恐怕要不几步就被将军。”罗布显得有点难为情。
罗布怔下,像是被他乍放笑容冲击到,越发肯定刚才错觉是宿醉后遗症,有点愧疚地挠挠头发,“哦,当然,连克雷蒙特博士都称赞过你在这方面天赋,更何况是肯森那个只在BAU培训过期半吊子。走吧,带你上去。”
“没关系,反正只是玩玩儿——”李毕青突然消声,紧接着说:“几步?几步……是啊,当时怎就没想到呢!1、8、3,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嘴里咕哝着谁也听不懂词句,把抓住罗布胳膊:“刑事调查分析办公室在哪儿?要找里奥!”
“在八楼。”罗布看他迫切样子,忍不住起身道:“发生什紧急事吗?陪你去。”
在即将握住办公室门把时,李毕青蓦地又迟疑,慢慢缩回手,“不行,太模糊,确定率不超过五成,还得再分析,再等等……”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眼神直勾勾盯着茶几上那盘按兵不动棋局。
“等什?”罗布不解地问。
“等下步棋子,个,或者两个……”李毕青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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