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地瞬间,里奥脑中顿时出现下秒后场景:柄利器,将从他背后袭来,刀刃斜向上,避开肋骨直接刺进他肺叶,他甚至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出口,顷刻倒毙在车旁!
死神镰刀削来,杀气砭肤刺骨,他背部肌肤几乎感觉到那冰冷刀风,电击般颤栗感从脚下直冲脊椎。在生死线间,他曲起左前臂撑住近在鼻端碎石路面,同时用尽全力绞紧大腿,双脚像两股扭在起电线挣脱钳制,猛地翻过身来,视线还来不及调整焦距,右手就朝约摸是人影方向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道灰白冷光掠过他眼前,在格洛克18坚硬聚甲醛外壳上磕出声闷响,将手枪挑飞出去。里奥握住因巨大震荡力而疼痛欲碎右手腕,接连翻身滚出两三米外。
他挡住袭击者致命刀,但也付出失去武器惨重代价。本来脚踝上还插有把备用XR9袖珍手枪,可惜在遭袭那刻就被拔走。
不过他也借机看清袭击者模样,虽然对方戴着头罩,只能看到双放着冷光细小眼睛,眼中透出杀意毒蛇般令人不寒而栗,但可以清楚看出这是个白种大汉,身高和体重目测起来,就跟凶案现场那个脚印得出数据差不多——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留下白棋杀手!
凶手执着于用热兵器显示他杀人手段与能力,而执黑棋凶手则热衷于在吃子后用冷兵器杀人。这两个人观念不同,所以互相较劲。‘这不是普通连环凶杀,而是白方与黑方之间游戏;是冷兵器与热兵器较劲;是两个杀手以城市为棋盘、人命为棋子博弈!’现在终于明白你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现在问题是,棋局还未终结,根据那战棋谱,后面还有三个吃子,分别是白骑士、黑皇后和白城堡,如果凶手没有擅改棋局话,下个被吃白骑士,是白兵后第四步,时间上算起来,就在今天!”
里奥猛地踩下刹车,在刹车片尖锐啸叫与险些打横车身中,他咬牙说:“今天!第七个受害者!会是谁?”
“很遗憾,这个推测不出。”手机另头传来李毕青低落声音。
“你已经做得很好。”里奥安慰道,“不用考虑如何阻止,抓捕凶手事就交给们,你只要继续分析、推测就好。”
原来今天被
“嗯。”华裔男孩用软糯鼻音应声,又接句:“里奥……小心点。”
“放心,会。”感受到对方话语中关切之意,联邦探员柔声回答,然后挂断通话,重新发动车子。
继续行驶几分钟后,车身后方突然传出“轰”声响,里奥随即感觉车身抖动着向右倾斜,几乎把不住方向盘。
爆胎,这种乡下碎石路真是见鬼。他在心底暗骂句,脚下反复轻踩踏板,收油减挡将汽车缓慢停到路边,开门下车查看情况。
果然是右侧后轮爆胎,他弯下腰检查轮胎,在看清那些扎进橡胶三角形铁锥时,心头凛然跳:这不是意外事故!股危机感油然而生,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手指已插进外衣,按快拔枪套弹闸,摸出枪柄——但仍迟步,脚踝仿佛被双钢钳紧紧夹住,猛地向后拖拽,重心失衡下身体整个向下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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