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严重。”里奥被他托着颌骨，含混不清地说。
“你需要及早治疗。”杀青放开手，指
指前方拐角：“那儿有下行
楼梯。这里是二楼，下到
楼后，你按照这条路线走，很快就会找到大门。”他从暗袋里抽出支黑色水笔，拉过里奥手，在掌心画幅简易路线图，点明其中需要避开机关，“大门反锁，从外面难以破解，由内开启却容易得多。”
“你知道这座大楼内部结构？”里奥问。
“有迹可循东西，只要摸准门路，没什
是查不到，这就是网络时代好处。”杀青最后摸出部手机，揣进里奥外衣口袋：“出去后你有两个选择，、走上50分钟到个小时路程，回到文明社会——鉴于你受伤情况，
“即使不在今天——总有天，
会抓到你，让你去你该待地方。”
“联邦监狱吗？那可真是个好地方。”杀青哂笑，“或许某天会心血来潮进去旅游番，但不是因为被你抓到，而是自己想进去。”他忽然停住爬行动作，从口袋里掏出螺丝刀，拧开身下块金属板，然后从洞口轻松跃下。
里奥也随着他把腿伸出洞口。在跳下来时，已经撕裂得不像话伤口再次受到冲击，他双手撑地半晌爬不起来，浑身阵冷似阵地打起寒战，汗水从额际滚滚而下。
杀青扶下他后背，摸到满手鲜血，皱皱眉说：“你失血太多，用不多久就会休克。”
里奥在他探向自己衣服拉链时，警惕地抓住对方手，“干什？”他虚弱而凌厉地问。
“还能干什，帮你处理下伤口。”杀青语气听起来有些隐怒与焦躁，“放心，你现在鼻青脸肿得像个猪头，但凡审美观正常人看都不会有任何遐想！还是说，这其实是种欲拒还迎手段，你在心里期待着什呢，探员？”
里奥被他话中暗指气得握紧拳头——他只是职业性地防备着任何人过于亲密接触，对方却产生如此不堪联想。当杀青用与内容全然不匹配典雅口音说出这番恶毒讽刺时，他顿时有种辛苦培植年盆栽好不容易开花后才发现把猪笼草误当成风信子恼羞成怒。
“……Yousonofbitch！”黑发蓝眼探员忍不住爆粗口。
杀青无所谓地耸肩，把扯开他衣襟拉链，扒掉浸透鲜血作战服，掀开里面弹力背心。道被蹂躏到惨不忍睹巨大伤口出现在探员后腰，尚未融化缝线成帮凶，把皮肉撕扯得血肉模糊、不成形状。“见鬼……”杀青喃喃道，迅速拉开自身深灰色运动衣拉链，从内侧暗袋里掏出速效止血粉，洒在伤口上，再贴上代替缝线弹性橡皮胶布，利用胶布收缩力把两侧皮肉黏合在起。
伤口算是勉强合拢，杀青查看他肿胀青紫左肋，用手指轻轻按压，“第9、10肋骨闭合性骨折，现在没有什东西可以固定，但只要不再撞击它，问题不大。”说着又捧起他脸颊仔细查看颌骨移位和异常动度情况，“怀疑是上颌骨低位骨折，你得做个CT扫描，如果移位得比较厉害，可能需要手术切开复位，恢复咬合关系，并在颧牙槽嵴和梨状孔边缘用接骨板进行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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