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毕青站在里奥身后，不知该用什
样表情面对听到
这些话。
个母亲！究竟要冷酷到何种地步，才能把六个月大亲生儿子溺死在浴缸里？她心是由毒蛇牙、蝎子尾刺和地狱火焰做成吗？他宁可相信她是真精神分裂症患者，根本不知道发生
什。
贝莱丽挪动着僵硬脚步走向警车，没有人关心她死活，她看上去也不关心身边切。
里奥脸色沉郁地走向这栋破败房子。门廊下台阶侧面阴影里藏着个小小身躯，那是个蜷缩起来五、六岁左右小姑娘，穿着条脏兮兮白裙子，两名县警正蹲在地上轻声细语地安抚她。但她抱着膝盖声不吭，动也不动。
这大概是小那个女儿，里奥怜悯地想，可怜孩子，姐姐和弟弟都死，母亲是凶手，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像个永远醒不过来恐怖噩梦。他忍不住朝她走近。
小女孩忽然抬起脸，仿佛感应到什似，直直望向他。
午，从州警那里传来消息，已经确认死者身份，九岁蕾妮？杜尔，来自附近个名叫“水峡镇”地方。里奥和李毕青决定先驱车前往那座小镇，至于是否还有其他受害者，在整个湖底被翻过遍之后，伊登会打电话告诉他们情况。
当他们到达水峡镇栋普通民居前，当地县警已经控制现场，准备带走名中年妇女。她体态臃肿、神情冷漠呆滞，金褐色头发剪得太短，显得寡淡无味，或许十几年前曾美貌过，但生活抽干丰韵，只留给她身痴肥。
里奥出示证件后，与名瘦高个县警交谈起来。
“她叫贝莱丽，是死者母亲——遗传学意义上。”县警嫌厌地瞥那女人眼。
“怎说？”
那张脸孔——里奥猛地后退步！
女孩拥有头茂密、海藻似浅金色长发，虽然乱蓬蓬疏于打理，但依然打着可爱细小卷儿，蓝色眼睛清澈得就像被雨水洗过天空，她是个漂亮小天使。
像被道闪电劈中，里奥脸在极度震惊与无法置信中凝固，他又趔趄地退两步。
李毕青发现异样，上前握住他胳膊，“里奥？”他看着黑发探员额头滚下冷汗，感觉他浑身肌肉都在颤抖，不禁急
“她压根就不配当个母亲，虐待孩子，打骂他们，不给他们吃饱穿暖，更恶毒是，她把刚出生六个月儿子淹死在自家浴缸里，在两年多之前。”
“没被判刑？”联邦探员追问，怒意开始在眼中凝聚。
“多名医生都诊断她患有精神分裂症，无法承担法律责任，于是被所精神病院收治。今年5月那家医院说她病情已经好转到不影响日常生活程度，就把她放出来。她回来，就向镇里教堂要回两个女儿监护权。之前那两个可怜孩子都是柏亦思神父在照顾——要是直由神父照顾就好，大那个也不至于陈尸湖底，那是个挺漂亮小姑娘……”县警同情地叹着气。
“你们现在怀疑是贝莱丽杀蕾妮？”
“这对她而言毫无困难，不是吗，只不过把浴缸换大点。”县警冷冷地说，“更妙是她还有挡箭牌，‘精神分裂症’，多好护身符！只要换家医院再疗养个三五年，又可以出来继续祸害最后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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