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对方决意挣脱，否则他绝不松手。
里奥醒来时，觉得大脑刚从水中被打捞起
他看上去难过得像要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彻底销毁，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
事？李毕青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不仅是为
安抚里奥，也为扑灭
段不堪回首
过往，它像黑雾钻出心底隐秘之门弥漫开来，烈焰般燃烧在周围，把他们两人困在孤岛无处可逃。
他紧紧抓住里奥手，把两只拳头摁在自己心口，仿佛那是个将自身情绪传递给对方仪式——那多复杂情绪，连他自己都很难样样掰开来解释清楚，但是最中心、也是最强烈那种，他用行动做进步说明——
他俯下头，吻他。
轻易地撬开冰凉而湿润嘴唇，他把舌头探进去，在对方震愕眼神中，深深地吻着他。
他又偏离轨道……该死轨道，但有什办法呢？他所经过风景是这样美好，美好得诱人沦落，值得他像浮士德样向魔鬼交易毁约，说出丢掉性命那句：“多美啊，请停留下！”
把他大脑搅成锅什东西，他不能在清醒后再看见他爱男孩躺在地板上呻吟，绝对不能！
他自,bao自弃地闭上眼，“……在
旅行包里，最里面暗袋，有三个药瓶，帮拿过来。”
“马上！”李毕青跑出去，旅行包还在车里。几分钟后他回来，拎着他们行李，从中翻找出三个没有贴标签白色小药瓶。他举到里奥面前问：“是这个吗？”
里奥点头。对方立刻倒杯水，眼看着他打开药瓶，吞足足半个手掌药片下去。
“这些是什药，要服这大量？”李毕青忍不住问。
里奥手轻易挣脱对方失力束缚，慢慢爬上男孩颈后柔软栗发，托着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他似乎已经反应过来，又仿佛是在梦游，带着种对整个世界丝毫不关心专注。
他只想淹死在这个吻里——他期待这久，也逃避这久，在失控与自制钢丝上艰难保持着平衡，终于可以不再强迫自己，压抑自己。
至于这个吻意味着什，是过头抚慰疗法，还是刚开始醒悟尝试，此刻他已不想去思考。
——有什关系呢，他们正在接吻。至少这刻，他们彼此拥有着对方。
药力开始涌上来，里奥努力想抓住自己开始逐渐模糊神志，再多享受片刻天堂，但波三折疲倦神经再也禁不起他折腾，他无法抗拒地沉入黑暗——但直到最后刻，他仍紧紧抓着他男孩手腕。
里奥习惯性地皱起眉，看起来是副不愿回答、又不屑说谎模样。
华裔男孩觉得事情有点严重，锲而不舍地追问：“你不肯说也没用，拿药瓶去医院里问就知道。”
“……盐酸舍曲林，盐酸丁螺环酮，还有，阿普唑仑。”探员用极低声音答。
李毕青思索会儿，觉得这些药名有点耳熟。这毕竟不是他专业范畴，但只要是与生和死相关东西，他每方面都会涉猎些……最后个单词激活他记忆力，他惊讶而又恍然地叫道：“这些是治疗神经官能症药，焦虑症、抑郁症，或者其他精神障碍什……”
“——或者全部。”黑发探员拳头在身侧紧握，绝望地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