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但点也不后悔。”修女很干脆地坦白,或许是在寻求他人认同,“当你下定决心可以为个人做任何事时,就算杀人也不是那难以下手,有时反而是种快感——不知道跟做爱快感比起来,哪个更强烈些,无从比较,你能告诉吗?”
显然,这已不是正常意义上爱。某种力量支配爱玛,使她在石板下无数次扭曲生长后,终于找到突破点——杀戮。杀戮欲望令她彻底脱柙而出。
李毕青摇头道:“不,也无从比较……还有点无法理解,你为什单单将蕾妮沉尸湖底?”
“因为她存在只会玷污神父信仰。打架、偷窃、撒谎成性,身恶习,完全不像其他孩子那样,”爱玛冷酷地回答,“她不配成为神父天使。”她低头看看胸前不停哭闹踢打小女孩,烦躁地皱起眉头,“而你呢,你再长大点,也会变成你姐姐那样吗,黛碧?”
“——她不会,她是个好孩子。”仿佛从深沉梦魇中挣扎着醒来,黑发探员终于找回自己声音,尽管显得有些嘶哑与艰涩,“放她走,爱玛,只要你放她,绝不会开枪,车也留给你,怎样?”
生守贞。‘你嫁给上帝’,有人这对说,但不明白,如果上帝真是丈夫,他怎从来就没操过?”
李毕青望着这个在欲望与信仰中痛苦挣扎修女,眼底闪过丝真正怜悯。
生物天性与本能旦被束缚,就像压在石板下草样,想要找条缝挤出来,如果连缝隙都被堵死,总有天它会爆发出强大而畸形力量,把石板硬生生顶裂——这就是欲望力量。
“你可以选择脱下修女服,爱玛,回到真正适合你生活中去。上帝不会因为你结婚生子就觉得自己带顶绿帽子。”
“太迟!”修女满脸绝望之色,“如果有人能早些对这说……在杀个人之前……在爱上柏亦思神父之前……”
修女在黑色头巾下露出个漠然地哂笑,“不。现在不想跑,就算躲过你这关,你以为会天真地以为,被群警车和直升机追
这个可能性在李毕青意料之中,“神父,他知道吗?”他问。
“不,直掩藏着,因为不想被他厌恶疏远。”她凄然地冷笑下,“就算知道又怎样,他身心全部奉献给上帝,没有丝毫碎屑可以分与旁人。”
“所以你只能用另种方式爱他。神父深信那个‘启示’,并把自己信念付诸行动,关于地下室切你应该都知道吧?”
“是,许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为他打下手,帮他清理留下痕迹,”爱玛梦呓般喃喃,“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除上帝之外,是最接近他人……”
“这就像个只属于你们秘密,对吗?你享受这种感觉。”李毕青冷静地分析道:“可能刚开始两个孩子确实死于疾病或意外,但接下来,很长段时间内都风平浪静,你开始觉得空虚、焦躁、不满,祈祷上帝早点再回收掉个仆人,可这个期待迟迟没有实现。终于有天,你再也无法抑制欲望驱使,为延续你与神父之间独特关系,开始人为制造起又起死亡……你觉得愧疚过吗,哪怕只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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