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工作人员再次走进房间,将写着号码胸牌发放给部分等待中人,共发放二十四个胸牌,其他没发到人则被客气地请出去。
看着人数骤减房间,夏尼尔知道包括自己在内剩下二十四个人,应该就是通过初步审查过关者。奇怪是,那些相较起来还算有点体面人反而多被淘汰,剩下都是流浪汉似灰头土脸货色。
接下来个人面试,留下来人被轮流叫到隔壁小房间去单独谈话,律都是有去无回,人们难免有些紧张,开始低声攀谈起来。夏尼尔自觉跟这些层次家伙没什可说,宁可站在咖啡机前个劲儿续杯。
附近沙发椅上,亚裔青年仍在玩弄着手中裸女图案扑克牌,夏尼尔在遗憾他毫无气质坐姿同时,又真心实意地承认,在这群档次底下、十分荼毒审美人中,他算是稀罕养眼存在。
他考虑下
看出来出身贫民区、在街头上混过小年轻……他忽然觉得有些奇怪,这个环保机构为什要把招聘广告单子贴在落后街区那些毫不起眼角落,难道他们不想聘请到更高端些人士吗?
也许其中有什猫腻,比如薪酬有水分,实际拿到得要比许诺少得多;或者某些安全或卫生措施没有达到z.府标准因而不敢大张旗鼓,夏尼尔暗想。但他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实际上,他已经走投无路。
等待时间长,人群不免开始烦躁起来,这时有工作人员送来餐点:面包、披萨、三明治和咖啡、果汁,品种丰富、数量充足,足够人们大肆哄抢。
夏尼尔也毫不客气地拿走自己吃不完分量,狠狠饱餐顿后,懒洋洋地想抽根烟。他不抱希望地对工作人员提出这个要求,不料对方很客气地兑现,房间里每个想抽烟人都领到小盒烟草,尽管是杂牌,仍令所有人精神振奋。
吃饱喝足后,他有心思仔细打量这些人,无聊地猜测其中可能成为自己临时同事家伙。片刻后,他目光在房间角落个人影上停住。
——那是个衣着花俏亚裔青年,大约二十三、四岁,看起来像中国人,或者日本人,正翘着腿斜倚在沙发椅上,旁若无人地把玩着副扑克牌。明亮日光灯下,他轮廓分明侧脸正对着夏尼尔,浓长睫毛与尖俏下颌仿佛出自画家工笔,满怀怜爱地描绘出精致姣好线条。
夏尼尔眼底亮,很有兴趣地打量他,希望能捕捉到对方把正脸转过来瞬间。
不久后他如愿以偿,青年似乎感觉到注视目光,转过脸瞥过来个查探眼神。
夏尼尔看清他后,礼仪式地点头示意,而后把脸别开。对方容貌堪称俊美,但又没有美到令人惊艳地步,廉价而糟糕衣着与染成金黄头发为美程度又降分——夏尼尔直认为,对于黄种人而言,最适合发色还是黑发,太浅发色搭配不够白皙皮肤简直就是场品味败仗。
这个亚裔青年看起来就像只羽毛颜色搭配得花里胡哨鸟儿,这让夏尼尔很有种把他抓过来重新粉刷遍冲动——如果这是八年前,他定会这做,但如今他已没有调教那些漂亮男孩女孩闲情和闲钱,实际上,他自己也正在被世态炎凉社会粉刷与调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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