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夏尼尔跟上来,躺在他下铺床上咕哝:“恨橘红色,它让想起雷克斯岛监狱号衣……”
洛意没有搭理他,睁眼盯着天花板上肮脏纹路,默默地想着:后天……后天。
次日,北岛,月神俱乐部会所。
大厅内沙发椅上,姿态各异地坐着十个男人。加西亚不动声色地扫视圈,果然没有见到埃德曼身影,看来那胖子被警方吓得不轻,龟缩在别墅内,死活不敢再跟俱乐部有多分牵连。
会长秘书奥利弗站在房间中央,笑吟吟地说完客套话,终于开始进入正题:“本期俱乐部活动将在明晨八点正式开启,所有准备工作已就绪,就等着在座绅士们大展身手。按照惯例,每人长短枪各支,牌子型号任选;子弹500发;特制军刀两把;高倍望远镜架;越野吉普车辆;司机兼保镖名。
狠操顿。
带着某种危险情绪,他将头慢慢倾向洛意,在对方耳畔压低嗓音:“总有天把你操到屁股开花,等着吧,婊子。”
亚裔青年嗤嗤地笑起来,回击道:“等着,小狼狗。”
混乱集体晚餐过后,公司似乎想起补偿,那几个迷彩男又开门进来,派发起硬通货来。之前尝过甜头人群顿时情绪高涨,仿佛所有纷争与抱怨都在缭绕轻烟中得到消弭,部分人甚至不满足于叶子和K粉,纷纷向冰和白粉伸出手去。
夏尼尔指间夹根大麻烟,递给洛意:“再试试?这回保证爽。”
在此再啰嗦地重复遍规则:在活动期间围猎场内,每位会员可以自由猎杀橘红色人兽,但每日猎杀数量不得超过三只;每晚20点到早8点是禁猎时间;南岛营地包括周围空地是安全区,不得在安全区内猎杀人兽,但允许在通往安全区小道上伏击……”
奥利弗例行公事地将规则宣读番,在座会员们边心不在焉地听着,边迫切等待明天到来,最后,在询问是否还有人放弃参加本期活动时,没有个人举手。虽然这里夜莺堪称极品,而且夜莺们为得到俱乐部设立“保护野生动物奖”大额奖金,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来纠缠客人,试图使对方“乐不思猎”,但几乎所有会员都是酒色狩猎两不误。
——只有个例外。奥利弗下场时,隐蔽地打量番新会员:昨晚收到夜莺负责人汇报后,他不禁有些怀疑对方英俊外表下是不是藏着萎靡机能;还是说,这个暗地里掌控着全球近半市场军火头
后者心有余悸地弹开他手指,“滚你妈蛋吧,你真想让把烟点着塞你屁眼里去?”
“好吧,你就继续假纯好,干玛利亚义人约瑟。”夏尼尔哂笑着收回手。
洛意瞥眼乌烟瘴气人群,问他:“不去拿高级货?”
“没那傻。”夏尼尔把玩着指间烟卷,“你知不知道,手中曾经过去多少硬通货?对这些玩意儿熟着呢——抽点软就算,要是沾上那些硬,辈子就玩儿完。”他用打火机点燃,深吸口,闭上眼睛,飘飘然神情在幽蓝烟雾中显得透明而虚幻。
洛意看着这个沉浸在快感中男人,深琥珀色眼睛里冷漠得没有点儿情绪,而后拿着派发橘红色制服走向自己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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