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尼尔用随身带打火机点堆干枯枝叶,把鱼烤熟,边吃边说:“认得这种鱼,以前把它们当热带观赏鱼养在大鱼缸里时,从没想过要这样吃掉它。”
“再漂亮鱼,只要没毒,就是拿来吃。”洛意不以为然地说。
他们填饱肚子,估摸时间已过七点,便将积满雨水塑料瓶带在身上,重新爬上断崖,沿着原路返回丛林。昨天路上设置取水点,足够他们解渴。
洛意有个计划,他对夏尼尔说:“估计经过昨天惨烈教训,已经没有几个人敢走大路,为猎杀人兽,那些猎手势必要离开车辆,进入荒野地带。要你穿着这套骚包工作服,到道路附近去晃悠,帮吸引个猎手过来,然后立刻逃进丛林。按标示路线逃离,把他们引到设好陷阱里。”
“——为什是当诱饵?”夏尼尔立刻抗议道。
是同类。”他语双关地说,“像们这样人,整天跟死神过不去,说难听点,有今天没明天,有什比及时享乐更重要?别这拘谨,宝贝儿,”他用整个手掌隔着内裤覆盖住对方胯下柔软饱满团,很有技巧地抚摩着,感觉它开始有抬头迹象。他心中暗喜,继续甜言蜜语地引诱:“保证会让你爽到……不想插进去也没关系,可以先帮你舔……”
在他准备探进那片轻薄布料时,只手紧紧攥住蠢蠢欲动手腕,将它反折向他身后,力道大得惊人。腕关节在握力下咯咯作响、剧痛欲碎,夏尼尔声音变调地怪叫起来:“——放、放手!知道,知道,快放手!”
洛意放开手,另个男人立刻抱着手腕往外缩缩,愤愤然咕哝:“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妈可真疼……”
“你要是敢再碰,就把你手脚关节都拗断,然后丢下海。”亚裔青年说,翻个身把后背对着他。
夏尼尔毫不怀疑藏在他轻描淡写语气中坚决意味——如果自己继续不知死活地撩拨他,今晚鲨鱼食谱上将会多道美味宵夜。
“因为你战斗力不如。”另个男人冷酷地说。
夏尼尔悲愤地闭上嘴。
他们找个合适地点制作陷阱——其实也不需要卖力挖坑什,只要善加利用那些树木就行。沿着设计好逃亡路线,洛意做几个侧面打击陷阱:把削尖树枝用藤皮绳索绑成网格状,隐蔽平放着两角固定好,做上伪装;藤绳从网格中间穿过,头固定死,另
这个认识令他终于在某个方面死心:对方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弱者。
其实他早就已经意识到这点,但总是忍不住被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某种气息吸引。
他说不清“某种气息”究竟是什,只好放任大脑天马行空地胡乱联想,少年时期偶然读过首诗歌突然跃出记忆,是关于热爱开着红花荆棘,宁愿万刺穿身,也要流着血泪放声歌唱鸟儿故事……
有够蠢。夏尼尔在黑暗中无声地冷笑,如果真喜欢那朵花,为什不摘走它,然后烧光所有荆棘。
第二天早,他们就钻出树屋,吃掉两个椰子,又用小刀劈开树枝顶端后削尖,做个有四个尖刺简易鱼叉,然后花半小多时,在沙滩附近岸礁海水坑洞里叉两条脸庞大花斑拟鳞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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