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令他不解
是洛意——不，应该说是杀青——突然生动起来态度。他对待自己就像座凛然难犯雕像，动不动就要打要杀，为什
见到这个警察，就鲜灵灵地卸
甲、化冰？真是见鬼，杀手和警察，他们不是天生死对头，碰面就该血流成河吗！可眼下这种说不清道不明诡异气氛，究竟是什意思？！
他用个假惺惺受宠若惊眼神，回击杀青充满利用味道亲昵口吻，然后满怀杀意地对里奥说：“探员？FBI？还是别什，反正都是警察——
讨厌警察。
“直接杀多好，干嘛要留着自找麻烦呢？”他向身边男人抱怨。
杀青朝他冰冷地微笑下，夏尼尔陡然觉得寒风刺骨，条件反射地瑟缩下肩膀，只得将不满强行压下去。
“抱歉，并不打算束手就擒。”里奥阴着脸说，手指仍然扣在扳机，脚下缓慢地后退着。这个金褐色头发男人是杀青同伙吗，他们看上去不像是类人……这并不是说杀青在他心目中有多正直——他追捕年华裔青年确实是个无可辩驳杀人罪犯。但是，跟这个浑身上下透着股
“人兽”，是他营救目标。
在这种不明敌友情况下，如果他不主动表明身份，势必会造成致命误会以及不必要伤亡。按照职业规定，他慢慢举起只手，说：“别冲动，是警察。”
“哈？”夏尼尔发出声怪叫，讶然道：“警察？又个卧底？”他随即转而问身边男人：“你们是同事吗？”
“同事？”里奥敏锐眼神剖析着亚裔青年藏在阴影中面目，眉头习惯性地微皱起来，“没见过你，你是哪个部门？”
洛意缓缓抬起脸，明亮而锋锐深琥珀色眼睛盯着他，嘴角挑起抹轻哂浅笑：“你好，里奥，又见面。”
里奥身躯触电般颤动下。他惊异而又警惕地审视面前男人，似乎要将对方天衣无缝伪装连同身人皮齐剥掉，几秒钟沉默后，从齿缝里挤出个名字：“……杀青！”
“真是不好意思，又跟你撞case。”华裔青年毫无诚意地说，“虽然不指望你会同意，但觉得还是有必要尊重下对方，就像拳击赛前两个选手得相互鞠个躬：你看，这事儿咱俩之间总要有个退出，希望是你，行吗？”
“——没门。”联邦探员硬邦邦地回绝。
“好吧，就知道会是这样，你这个顽固派。”杀青装模作样地叹口气，“只好把你绑起来，等搞定这里所有事，再放你自由。给你个忠告，探员，不要反抗得太厉害。虽然还从没有对目标以外人出手过，但他不样——”他朝身边金褐色头发男人扬扬下巴，“他是黑帮出身亡命徒，杀起人来眼都不眨下——是吧，小狼狗？”后半句他状似亲昵地对夏尼尔说。
夏尼尔边不怀好意地鹫视着黑发探员，边在心底琢磨洛意真实身份与莫名其妙转变态度。说实话，对于这个身份他并不很吃惊——监狱里很无聊，看报纸是重要消遣之，“杀青”可是新闻媒体宠儿，赫赫有名连环杀手。年轻男性、亚裔、擅长伪装、身手流、专挑连环杀人犯下手……还有比身旁这个青年更吻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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