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会客室门被打开,奥利弗走进来,犹豫片刻,轻敲两下卧室门——整个会所,也只有身为机要秘书他,敢在这时候打扰小亚弗尔。
“……你还好吗,公爵大人?”
“你脸色不太好看,叫医生过来,让他们给你调理下吧?”
“要不然,让佣人把晚餐送进来?”
没有任何回应,连声叱骂都没有。奥利弗面露狐疑之色——小公爵睡着,听不见?可他睡觉贯警觉,从不会睡得这沉……
有间歇时刻,接二连三打击令他心力交瘁。他掏出小瓷瓶装嗅盐不断吸气,觉得自己快要负荷不住晕过去。
“……你们,都先出去,在过道外面等着。”他像个被失恋打击到心灰意冷小姑娘样,有气无力地说。
等保镖全部退出后,他进入卧室,反锁上门,迫切地检查起他秘密保险箱——不会有人想到,暗门开关藏在古董留声机喇叭里,箱体由数道机关和多重密码层层把守,没有本人指纹、虹膜与DNA认证无法开启,强制打开只会引爆,拉着窃取者起陪葬。
确定没有任何遗失,小亚弗尔松口气,物归原处后,浑身脱力地跌进松软大床里。几天来忧心焦虑与彻夜劳顿,让他贯养尊处优身体颇有些吃不消,想要稍微躺几分钟,缓过这股劲儿来。
他疲惫地翻个身,宽松袖子下雪白手腕垂在床沿。
有麻烦,里奥眉头紧锁。吐真剂不是万能魔药,他不可能操纵此刻小亚弗尔回答出句语调正常、吐字清晰话,如果奥利弗发觉情况不对,领着大队保镖破门而入,他根本无法抵抗。
奥利弗在门外踌躇几秒钟,掏出手机拨打小亚弗尔号码。
手机铃声在床上男人口袋里响起来,小亚弗尔神情躁乱,手臂无意识地在身上乱抓,显然已经被打破诱供节奏,里奥很庆幸
个人影从垂落床罩下探出头,将手中注射器刺进他手腕,塑料管内药液迅速进入静脉,针尖在床头灯下反射出点凄冷光。
小亚弗尔从猝不及防袭击中惊醒,但特别调制大脑神经阻断剂立刻发挥作用。硫喷妥钠削弱大脑活性,使他意识很快陷入极度放松茫茫然状态,思维混乱、反应迟钝,判断力和自控力严重下降。
里奥钻出床底,他双臂直在颤抖,肌肉酸痛得几乎连注射器都拿不住。之前保镖们检查房间时,他自知无处躲藏,便躲进法式高脚铜床床底,手握两柄匕首斜斜插进床架,双脚顶在床尾铁杆,仅凭着臂力与腿力,把自己悬贴在床板下整整二十分钟。他咬着牙汗流浃背时,搜查枪管不止次从他后背下方扫过,当其中个保镖撩起床罩,向黑黝黝床底瞥视时,他汗水差点就滴在那人鼻尖前。直到听见小亚弗尔躺到床上没有动静,他才敢松开石膏般僵硬手脚。
望着床上梦游般神情恍惚小亚弗尔,他知道最佳机会来,只要提问者谨慎而有技巧地诱导,被吐真剂控制人根本没法撒谎,药效驱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吐出心中深藏秘密。
他花十分钟,把目标变成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乖宝宝,又用更长些时间,通过重重认证,找到小亚弗尔秘密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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