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为什?”夏尼尔大为意外与不解。他还以为这个疯狂杀手会继续指使他上刀山下火海,即使跳飞机也要拉着他垫底呢。
“因为不想再看到你这张狡猾又愚蠢脸,以及各种下流眼神!”杀青不耐烦地说,“就当是干几天活给你报酬吧,拿以后就立刻从面前消失。”
夏尼尔被“愚蠢”、“下流”几个形容词冲击得自尊大损,他为自己在对方心中如此不堪形象而恼怒和沮丧,以至于时间没有感觉到如愿以偿狂喜。“走,你呢?”他下意识地问。
“事不用你管。”杀青挑起眉:“要不要听?不要拉倒。”
“——要!当然要!”
被捆绑男人连声呼叫都来不及发出,伤口连续喷溅出几股混着白沫血泉,洒自身满头满脸。
“——你想干嘛?”杀青剔起眉瞪他。虽然作为俱乐部管理者之奥利弗罪责难逃,但性命并不在他名单上,这会儿被夏尼尔突然干掉,他虽不想出手阻止,却也觉得多此举。
夏尼尔满不在乎地在尸体衣服上抹干净刀刃,送回鞘内,“替你打扫战场啊,反正他也该死。”
“你是想切断利用奥利弗这条路,以为这样就能逼放弃?”杀青尖锐地问。
夏尼尔皮笑肉不笑地看他,算是默认。
“记得那个海蚀洞吗,现在是退潮时间,从那个洞直走到尽头,然后跳下去,沿着崖壁往下潜大约三米。在石缝中有个防水包,里面是部便携式卫星电话,拨打通讯簿里第个号码,告诉对方你具体位置,半小时内会有架水上飞机前来接应你。”
夏尼尔默记下这些讯息,想想后问:“接头暗号是什?想,按你性格,肯定会留手,对吧?”
这家伙其实也不算太蠢,杀青瞥他
杀青深吸口气,抑制住将眼前这个男人收拾掉冲动——他并不厌恶对方动机,甚至相信这做除自保之外还有那些维护他人身安全意味,但对这种无视本人意愿、擅自替他做决定行为深恶痛绝——说实话,要不是念着这点儿善意动机,他早已忍不住对这个昔日黑帮头目下手。
似乎感觉到他隐怒,金褐色头发男人后退两步,正色道:“是为你好,杀青,知道像你这样杀手,就像在悬崖间走钢丝样坚持着某种病态似习惯。不管你认为这是原则也好信念也罢,实际上就是种玩儿命强迫症——要知道对于个人而言,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比自己生命更要紧,绝不会为你等级A去卖命,也不想看你死在自己偏执上,你明白吗?”
杀青盯着他,眼神像冷却溶液般慢慢沉淀下来,变成子夜样异常幽深莫测浓黑。他似乎在思考他话,但夏尼尔感觉,这并不是动摇,而是种死灰般冰冷而全无哀伤之意追悼。
他在回顾过去、审视内心——夏尼尔突然产生奇怪联想,仿佛在这个男人背后浓厚阴影中,扇透着寒气秘门被掀开条微小缝隙,随即又更为沉重地阖上。
杀青只失神短短几秒。很快自信而决绝神采又回到他眼中,“是很棘手,但还是要去。”他淡淡地说,“而你,夏尼尔,你可以走,会把离开方法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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