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张便条,上面用黑色水笔潦草地涂画着几行字,该死、眼熟字迹——
“亲,他们叫报家庭住址,但没那玩意儿。在纽约只知道个地址,并且曾在那里睡过两个晚上,别无他法,只好把东西寄过来。请代为保管,直至来取回。
你忠实密友与死敌”
里奥如同被毒蝎蛰到手指般,猛地甩开便条跳起来。
——这个该死百次、千次万次混蛋!恶棍!无耻之徒!去你妈“亲”!去你妈“睡过两个晚上”!去你妈“忠实密友”!
”
“虎头蛇尾。”杀青脸无聊地回答,“想得在这里比预期多待阵子。”
“呃,虽说这样问题在监狱里是种忌讳,你完全可以不回答——”阿莱西奥迟疑下,仍旧忍不住问道:“他们指控你犯什事?”
杀青瞥他眼,似乎在刺探问题背后阴谋,但对方目光清澈、神态友好,看不出丝毫阴谋影子,于是含糊地回答:“杀人。”
“天,点也看不出来!”意大利人感叹,“还以为是逃税、走私,或者别什更……柔弱点罪行。那是起意外对吗,或者是防卫过当……能理解,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总有那些不长眼睛家伙,看你没有满身肌肉或是满口冒粗就以为你软弱可欺,给这种人点教训是应该。不过是时失手,别因此感到自责,你没有错。”
太恶毒这用意,简直像生化毒气样令人作呕!里奥,bao怒地大口喘着气,几乎听见胸口因为过度起伏而寸寸崩裂声响。
那条刺眼、蓝白条纹内裤横陈在沙发坐垫上,活像张赤裸裸嘲弄笑脸!该死杀青,他究竟想羞辱他到什地步!连蹲监狱也不肯消停!
难道他还没把他关进去吗?里奥头昏脑胀地把扯过纸箱,上面清晰地打印着寄件方地址,没错,是联邦拘留中心——那个混蛋就算死到临头,也要给他最后击!上帝啊,他觉得头痛得快要裂开,仿佛柄钢锯在脑浆里来回拉扯,如果将它用力撞在玻璃茶几上,就能彻底解决那些遗留问题,将那个混蛋在他脑海中痕迹尽数消抹掉——是,他愿意磕个头破血流!
他用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腰身弯成个心力交瘁角度,将脸深深埋在膝盖上。
过很久,在片令人窒息静默中,里奥
杀青回想下那些血肉模糊、死得奇形怪状连环杀手尸体,点头道:“你说对,也这认为。”
当里奥裹着睡袍出来签收快递包裹时,严重睡眠不足与宿醉导致头痛还在他颅骨内盘旋,以至于拆箱子手都有些颤抖。
他确定自己近期并没有购买什需要邮寄东西。或许是份礼物,为从来被他遗忘生日、纪念日,或是别什重要节日?他用手掌抹把昏沉沉脸之后坐下来,粗鲁地将箱子里东西股脑儿地倒在沙发上。
套折好男士外衣裤,小叠零钱,黑莓手机,金属打火机……都是些七零八碎东西,似乎是某个男人全部穿戴与随身物品……见鬼,居然还有条穿过内裤!
这是个无聊恶作剧吗?就在里奥打算把所有东西连同小箱子起扫进垃圾桶时,其中个物件牢牢粘住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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