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着小方厚玻璃铁门被敲几下,狱警声音在门外响起:“3145-107,有访客,现在跟去会面室。”
杀青走出牢房前,听见阿莱西奥在身后嘀咕:“他们为什总是喊你编号?你又不是机器人。”
出现在会面室人并不出乎杀青意料,但对方分秒必争行动力仍令他微微点点头。
西装革履男人热情地迎上前,握住他手使劲摇摇,“很高兴们彼此给对方个宝贵机会。要再正式地自介绍次:坎宁·冈萨雷斯,奈柯特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具有十三年从业经验。会全程负责并最终打赢你官司,相信——”他左右看看,谨慎地贴近新客户耳边:“杀青先生。”
“李,在这里你可以这叫。”杀青说着,坐在会客桌前,“说吧,你策略,想你该不会仅凭腔热情,就跑来这里告诉过不久就可以风光出狱,对吧。”
“让猜猜你在想什。”阿莱西奥躺在床上,笔直地抬起条腿,宽松咖啡色裤管从脚踝掉下半截,露出跟腱处道陈年疤痕。他用赤脚顶顶上方床板,“你醒,但不想起床,打算懒洋洋地在床上窝到下午,对吗。”
他新上铺用同样慵懒语调回答:“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再说,在这里们除吃和睡还能做什?去跟GAY们抢健身器材吗?”
阿莱西奥笑起来,“或许你想去影像室看电影?今天他们放是《壮志凌云》。”
“哦得吧,他们是不是觉得放部爱国主义洗脑片就能起到消毒水效果?让们在心灵震撼中反思人生从而发誓洗心革面,出去后做做社区义工、去医院护理癌症病人,或者去人手奇缺监狱当个狱警什?”杀青声音漫不经心地从床板缝隙间渗下来。
阿莱西奥简直要忍不住大笑——睡在上铺家伙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尖刻嘴巴跟俊秀外貌完全成反比。他清清喉咙说:“那你就继续赖着吧。对,下午4点点过名后,八楼有个固定牌局,想带你去瞧瞧。”
坎宁在他对面坐下,整整领带结,沉声说:“为赢得这场无罪辩护,打算——”
杀青忽然伸出根食指,直直地竖在对方脸前。
坎宁愣:“……什意思?”
“意思是,你只剩最后次机会。”杀青收回那根食指,与相邻拇指起托起右腮,“们国家有句老话,‘事不过三’。在法院地下室,你画个虚假大饼,而现在是第二次。如果你还不肯对坦诚布公,当是个法律白痴话,咱俩目前为止仍然十分脆弱合作关系就要告终。”
坎宁眼神有些闪烁,
“为什?”
“因为那是个看清形势好时机。”意大利人进步解释道,“白楼形势,你知道——‘住客’与‘住客’之间,‘住客’与看守之间,以及看守与看守之间。”
杀青想想,说:“不认为固定牌局会欢迎新人。”
“是,但是,”阿莱西奥耸耸肩:“其中个家伙上周转监进‘坟墓’,他们三缺好几天,都有些抓狂。”
“好吧,你是‘老人’,你说算。”杀青翻个身,准备睡个回笼觉,串沉闷脚步声逼近他们囚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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