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频繁犯案,为什你们花整整十五个月时间,才抓捕到他?”
里奥不由自主地看被告席眼。杀青正凝视着他,双黑眼睛仿佛午夜海面,波澜不惊而又幽暗深沉。里奥强迫自己不要移开目光,看着对方字字说道:“因为他足够聪明,谋划缜密、下手果决,几乎不留痕迹。”
罗布在观众席中琢磨着这几个词——它们看起来像褒义词,但放在目前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似乎只会起到反效果。
凡娜嘴角微微挑起,继续问:“比起你追捕过其他杀手,他更狡猾,擅长逃脱,手段也更老辣,对吗?”
坎宁走到陪审团面前,开始声情并茂地声讨这些连环杀手残忍、反社会与泯灭人性,接着传讯名受害者亲属为证人,询问对方失去亲人感受。
凡娜再次反对:“辩方律师试图以个人感情影响陪审团判断。”
这回她反对得到采纳,满头白发、面容严肃黑人老法官警告辩方律师:“不许打感情牌。”
坎宁表示接受。证人回到观众席,但陪审团态度已隐隐有些倾斜。
凡娜见势,抓住杀青杀人手段大做文章,表示这些手段与连环杀手没有任何区别,都是样血腥、残忍、毫无人性。
越过前面众人肩膀,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被告席上穿藏青色西装身影。
仿佛察觉到身后目光,杀青忽然回头,看他眼,而后又转回去,快得像惊鸿瞥。
里奥并没有看清他表情,只发现他身上绷带全都拆除——他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杀青伤时半会根本好不。
他完全可以缠着绷带上庭,以换取陪审团怜悯,顺道指控执法者滥用职权,他干嘛不这做呢?里奥神色漠然地想。
场内气氛紧肃,辩方律师与检察官偶尔交汇眼神中火光四射,显然已经毫不客气地交锋过。
“是。”
“最后个问题:作为
显然这是事实,坎宁无言以对,避开正面回应,宣称被告是名虔诚基督教徒,深受《旧约》熏陶,信奉“以眼还眼”。这些杀人手段对他而言,就像种宗教戒条,而非出自本意。这论点勉强立得住脚,但有些牵强附会,缺乏信服力。
罗布对双方唇枪舌剑相当感兴趣,里奥却失神,仿佛思维被遗留在另个空间。直到检察官叫到他名字,他才如梦初醒地走上证人席。
“告诉法庭你名字,工作?”检察官问。
“里奥·劳伦斯,服务于联邦调查局刑事犯罪科。”
“在过去年中,你奉命追捕连环杀手杀手,也就是杀青,是吗?”
罗布凑到里奥耳边,压低声音解说:“刚才被告已经承认自己是杀青,并承认杀十二个人,目前检方论点是蓄意谋杀,辩方论点是正义杀害。”
坎宁起身,要求向法官与陪审团出示证物A——大叠死状恐怖、惨不忍睹尸体照片,那些连环杀手们得意作品。
“反对。这是另外些案件资料,与本案无关。”检察官凡娜立刻开口。
“这是解被告作案动机重要证物,认为与本案关系重大。”坎宁争锋相对。
法官林登驳回检方反对,照片被送到陪审团手上,十二名陪审团成员纷纷露出震惊、激愤、难过与同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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