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犯人来到这里要做第件事,就是洗澡。
由于关押犯人数量太多,浴室分早中晚三波轮流使用,当两名狱警押着个新人走进第五区浴室时,偌大空间立刻就骚动起来。
押送狱警赛门几乎是用同情目光看眼新来囚犯:在这种男性荷尔蒙饱胀到几近爆炸地方,这张太过俊秀脸蛋对众人而言简直就是地狱里狂欢,对他自己则是场命中注定悲
穿过走廊时,他看见张熟面孔——他麻将搭子之,香港大圈帮职业杀手,甘。戴眼镜亚裔青年在他们面前站定,看起来苍白瘦弱,毫无攻击性,却令狱警们仿佛遇见条毒蛇似瞬间戒备起来。
“别紧张,只是想过来感慨下。”他用细颤颤声音说,“他走,们又三缺。”
擦肩而过时,甘凑到杀青耳边,轻而细地吐出句话:“看在你牌风好份上,送你个临别礼物——坟墓第六区洗衣房地砖底下,好好找吧。”
等到狱警上前阻止时,他已经如游蛇般滑走。
杀青若有所思地抿抿嘴角。
“噢,教父印章。”杀青调侃,“你们真还保留着往密信上盖戳老习惯吗?”
阿莱西奥有点赧然地笑笑:“也是家族传承信物,其实们私底下管它叫‘诅咒之戒’。它上上任主人是伯父,死于暗杀;上任是堂兄德里克,后来他在游轮上因为触电意外身亡,个表兄文森特也想得到它,结果那个倒霉蛋因为电梯故障从十几层楼摔得粉身碎骨……”
“你信这个?”杀青反问。
“这不重要,重要是不管信不信,都不想接受它,但哥哥显然不这想。”阿莱西奥耸耸肩,“猜要是再不把这戒指交给他,搞不好哪天也会死于意外。”
“你们兄弟感情不好?”
转狱押运车载着唯名乘客,在夜色深沉时离开纽约联邦拘留中心。
站在MCC七楼窗口边阿莱西奥,目送着押运车被夜色吞没,向旁边伸出只手。手机从狱警口袋被递到他掌中,褐发意大利青年拨通组号码,随后只说三个字:“他来。”
荒凉海岸线在晨雾中隐现。离海岸线两公里外孤岛,只有条拱形长桥与陆地相连,仿佛团突兀、从健康肢体上赘生出恶性肿瘤。岛上密布着许多低矮建筑物,岛沿还停泊着艘早已不能移动大型驳船,另外加盖五层白色船身上满是密密麻麻窗户——所有这些建筑只有个功能:监狱。
高墙电网层层环绕下雷克斯岛监狱分为十个区域,迷宫般曲折嵌套,却又各自伫立,与世隔绝。
这里是被整个世界唾弃与遗忘角落。
“不,很好——只要不涉及关键利益。”
杀青考虑片刻,说:“好吧,帮你这个忙,就当感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照顾。但不认识你哥哥。”
“你见到他就能认出来,保证。”阿莱西奥微笑着说。
这时,押送狱警走过来,用警棍敲敲铁门,提醒出发时间到。杀青将那枚戒指放进内衣口袋,起身走向门口。阿莱西奥忍不住抓住他手腕,在对方甩开之前,附在他耳畔说:“小心……每个人。”
杀青微微点头,走出被狱警打开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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