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抬手阻止他:“没事,长官,他只是有点歇斯底里症,特别是在不堪回首环境里。”
“松手,否则会面到此结束。”赛门警告似瞟眼来访者,转身走开。
夏尼尔悲愤地松开手,嘀咕道:“这狱警是新来,要是这里老人,绝不敢用这种口气对说话……”
“得吧,小狼狗。”杀青十指交叉,手背托着下颌,笑得性感而危险,“说吧,你到底来做什,叼回飞盘后找要奖励骨头饼干吗?”
夏尼尔差不多已经放弃他衣锦荣归原计划,无可奈何地说:“想要回项链。”
宜金褐色短发下,双墨绿色眼睛狭长幽深,鼻梁高得有些刻薄,嘴唇又薄得有些凌厉,但总体看来,依旧是个风度翩翩、富有魅力男人。
“——哟,夏尼尔。”杀青双手抱胸,往椅背上靠,似笑非笑地招呼。
夏尼尔在真正看到杀青瞬间,打个生理性激灵。那段在孤岛上疲于奔命,又被这个疯狂杀手戏弄驱策经历,在他记忆中留下太过深刻印象,以至于后来与那些长相俊俏亚裔小情人们(没错,他就是故意挑容貌相似)上床时,时不时会臆想到柄利刃从下方悄无声息地割断他喉管,从而惊出身冷汗。
你是自虐狂吗?当然不!夏尼尔对自己说,当时你没有钱,没有权势,不得不受制于人,但现在不同,时移世易,你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成功人士,而他却成阶下之囚。你干嘛不能干自己想干任何事呢?
这想着,他脸上浮现出虚伪、居高临下笑容,每根头发丝都向外散发出优越感:“好久不见,杀青。在‘坟墓’里住得还习惯吗?哦,或许刚开始挺困难,每个监狱都有个共同点,爱欺负新人,毕竟这里随手抓把都是杀人犯、毒贩、黑帮分子,身为连环杀手杀手也不是那出挑,对吧?”
杀青修长手指按在锁骨中间,沿着胸口布料慢慢下滑:“你指是这个,你送给‘纪念品’?”
对方重音强调最后个词,令夏尼尔心虚得脸上微热。他当然不想干这丢脸事,
杀青神色自若地回答:“确不太习惯。但比起在这里苦逼地蹲七年零四个月出去后众叛亲离、穷困潦倒过气淘汰者而言,觉得还算是活得挺滋润。”
嘴炮依旧犀利,对此夏尼尔恨得牙根痒痒。他往前倾斜身体,从肢体到语言都向对方传递出威胁信息:“今时不同往日,杀青,现在有是钱,正用仇人血清洗曾经弄脏靴子——那个叛徒告密者是第个,他已经死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紧接着将是那些忘恩负义、落井下石小人,还有那些窃取地位与权势无耻小偷……”
“你尽可以杀人如麻,跟有什关系。”杀青慵懒地抻着腰,几乎要把双脚架到桌面他鼻子底下,“在眼中,你永远都是那只虚张声势、倒霉透顶小狼狗。”
夏尼尔倒噎口气。他忍无可忍地把揪住对方衣襟:“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揪着过去那点破事不放!已经不是那个连嫖资都付不起失败者,重振旗鼓!你不能还用这种态度对待!”
“有什问题?”站在门边赛门手按警棍,戒备地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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