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那块血牌里隐藏巨大利益(他要是早点知道就好)——即使他对杀青依然存有某种混合畏忌与欲望感情(真可悲,他想),那也无法跟这利益抗衡。他下定决心,不要脸地说:“没错,现在反悔,想要回来。”
杀青不禁噗声笑,夏尼尔从未见他笑得如此肆意,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开心。“哦,哦,你可真是个极品,夏尼尔。”他笑着弯起中指和拇指弹弹对方眉心,像在并不严厉地呵斥只咬主人小狗:“不会还给你,有本事自己抢吧——要不你就再进来次,怎样?”
夏尼尔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几个小时前刚从洛杉矶飞过来,你猜在那边机场看到谁?没错,你FBI姘头,孤身人,行色匆匆。你觉得如果有个枪口在暗处指向他,会有第六感帮他躲开那颗不知何时射出子弹吗?”
洛杉矶?杀青心底根隐秘之弦被拨动,发出声尘封已久酸涩轻响。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因为当初他把你送进监狱,你要报箭之仇?很好,把这份也并报吧。但别指望会感谢你,还等着举报这个消息立功减刑呢,然后你也可以快乐地进来跟做狱友。”
夏尼尔觉得再待下去也是自取其辱,悻悻然地转身走人。他不会就此放弃,反正杀青关在监狱,他有是时间与手段,拿回那块属于他血牌。
“他有点神经兮兮。”赛门走过来,准备送杀青回监区。虽然他听不见两人对话内容,但对访客说话神态印象深刻。
“确,但挺解闷,不是吗。”杀青哂笑着回答。
在他身边,年轻狱警刻意放慢脚步,冬日暖阳从走廊另头铁门外斜斜地照进来,他们就这样并肩而行,步步踩在阳光格子里。这样也挺好,挺好,赛门想,有些事情,就让它来得再慢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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