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灯泡？他在说谁？里奥
怔，顺着杀青
视线，把目光投向侧后方。
七八米高半空中，艘破破烂烂海盗船门栓忽然脱落，个人影从里面滚落下来，又被身上缚着绳索吊住，悬挂在空中。他双臂被麻绳捆在身后，嘴上封着胶带，边唔唔叫着，边拼命挣扎双腿乱踢。
——罗布！里奥几乎失声叫出
“如果他发现警方试图围捕，定会在大部人马到来前逃之夭夭，然后再搞出几朵像刚才那样烟花。你知道他有多固执己见。”里奥淡淡地说。
罗布哑火
，小声嘀咕句：“就跟某人有拼。”
“所以就这
定，
会戴上卫星定位仪，你们全程监控，注意在发出信号前，务必保持两公里以上距离。”
小雪下得稀稀疏疏，大部分还未落地就融化，空气越发湿冷。
里奥独自开车来到市郊座因经营不善而关闭大型游乐场。他把车停在生锈铁门外，空着双手走进去。游乐场地面青砖碎裂、杂草丛生，褪漆旋转木马和断头小丑雕塑在阴沉天色下恶狠狠地瞪着他，再远点是骨架般枯槁摩天轮。
边喝啤酒边漫无目地翻看电视节目……
纽约冬天下雪吗？看着肥皂剧里雪景，李毕青随口问。
下，每年圣诞前后都会下，有时更早些。里奥说。
那时茉莉应该就回来，们可以起过节。李毕青说。
里奥沉默两秒，淡淡笑：说不准，是24小时待命，个电话就得走。你知道去年圣诞节是怎过吗，有几个白痴学生喝醉酒，打算搞个节日杀人比赛，打电话到FBI办公室请给他们比赛规则提点专业意见。当时和组员冒着大雪，在市郊座废弃游乐场搜寻大半夜，终于把那些傻逼个个找出来。你看，工作有时比你想象乏味得多，对吧。
他在死寂广场上站片刻，又四下里走几趟。不知哪处依稀传来几声动静，但又像是风声，他警觉地环视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身影。
难道自己误解杀青提示？里奥停下脚步，仔细思索，突然瞳孔缩，手指下意识地探向西装内侧枪套。
“圣诞快乐，亲爱。”身后响起男子声音，年轻、锋锐、优雅，像柄绘着精美花纹利刃。
里奥握紧枪柄，慢慢转身，望向来人：“杀青。”
杀青没有戴面具，用也是原本声线，双手插在宽松裤兜里，穿着浅灰色连帽衫，看起来就像个悠然闲逛大学生。“很高兴你没有让条子们全都跟来，”他说，“这样就只剩个电灯泡。”
李毕青把身子歪，脑袋枕到他大腿上。今年圣诞节要是再有这种傻逼，就帮你去收拾他们，完再起回来过节。男孩喝着啤酒，笑眯眯地说，你们圣诞节就和们春节样，总归是要和家人起过。
“……个人圣诞节。”里奥长长地吐口气，带着丝无法言喻疲惫。他用指尖揉揉干涩眼皮，转头对罗布说：“知道他在哪儿。”
“哪儿？”
“暂时不能告诉你，他要求个人去。”
“就你个？开什玩笑，那们是要在壁炉旁边吃烤火鸡边等孤胆英雄捷报吗！”绿眼睛探员拔高声线以示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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