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看看玫瑰花吗?”谢菲尔德问他。
凌晨三点半玫瑰。
谢菲尔德穿着燕尾服,眼神永远温柔,像是黑暗中唯亮色。
“你……为什在这?”迟朗问他
“从歌剧院回来以后,在寝室里等会,没看到你回来,有些担心,想过来看看。”
迟朗有种漂浮起来感觉,就像他喝酒之后,处于将醉未醉时候那种不真实感觉。他有些不自在:“其实不用过来,在学院里也不会有什事……不过还是谢谢你。”
谢菲尔德:“你还要回寝室吗?”
且他白天时间还不能完全用来看书,他既有兼职工作,还要跟着锁匠和钟表匠学手艺。
加上迟朗还受到勒斯刺激。迟朗有份兼职工作是帮老师整理档案,他无意间看到勒斯资料——勒斯今年已经七十六岁。位七十六岁老人,尚且能够如此地努力。
于是他开始提早到实验室时间,以及延后离开时间。
奇怪是,他不觉得疲惫,他获得种心理上满足感,就好像自己在学着真正有用东西,真正能够在这个世界立足知识,这比金钱带来安全感更为强烈。
*
“回啊……回。”
他们走进夜色里,夜晚风拂在脸上凉凉,但迟朗并不觉得冷,他觉得自己从没有这清醒而浮躁过。
“迟朗,”谢菲尔德叫他名字。
即便这个名字是喝醉时候不小心告诉谢菲尔德,但迟朗觉得这也不是件坏事。
在这个地方,能听到别人叫自己真名机会已经很少。更何况,谢菲尔德叫他名字时候,总能让他有种被重视感觉。
终于到某个深夜,迟朗也不知道学到什时候,在迷糊之中睡着。
第二天醒来时候是凌晨三点半,他发现勒斯躺在桌子上,和他看天文献资料起入睡。迟朗这个时候意识到勒斯竟然直是睡在实验室里。
迟朗站起身来,由于刚刚睡觉姿势不对,此时浑身酸痛,他打着哈欠,想想还是回趟寝室吧。
他走出实验室门后,在走廊拐角处遇见谢菲尔德。
凌晨三点半,他在实验室门口不远处遇见谢菲尔德。周围墙壁泛着黄色,这个地方也没有星光和月光照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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