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天空很阴沉，地面上映出惨淡光，迟朗忽然感觉到谢菲尔德反手抱住
他，将头埋在他颈窝里。
迟朗小心翼翼地问：“那成为魔王后，你朋友、家人或者别认识人呢？”
“
失去他们。”谢菲尔德低声说，“很长
段时间内，都没办法离开深渊，等能离开时候，外面世界已经完全不样。”
“而，在外面转圈，发现只有深渊才是容身之所，所以又回去。”
迟朗问：“那你这次……是为什
出现在这里？”
迟朗右手轻轻地拍着谢菲尔德背，他小声嘀咕着：“没事啦,有什事都过去，如果你想告诉,再告诉吧。”
谢菲尔德感受着迟朗拍在他背上触感，他心忽然变得很柔软，然后无可抑制地涌起个念头，他很想试探下迟朗底线。
他递给迟朗本书。这本书看起来很新，是最新版《休伯特传记》，基本上每位魔法师入学时都要读遍。
“这本书上对休伯特描述是，他成功地封印魔王，阻止来自深渊恶意。”
“你知道，他为什没有杀死吗？”
“他说得没错，求知欲是魔法师最重要品质,失去这个,将会……事无成。”谢菲尔德说。
迟朗：“不是说这个,是想问，你和霍华德家族……曾经有什渊源吗？”
“渊源？在成为魔王之前,身上大概流着这个家族血。”
“成为魔王之前？”迟朗心里涌起有种没来由忧伤，“为什会成为魔王呢？”
“不记得。”谢菲尔德笑笑。
“对于教会和魔法师协会没有任何恨意，但是既然他们想杀，那也有报复权利。”
“在遇到你之前，曾经想过，如果到最后走投无路话，可以死在他们手上。这种痛苦，总该在他们身上再延续下去。”
迟朗说心绪很杂很乱，他只能笨拙地说着：“你相信，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不是只有打打杀杀，觉得像勒斯那样直直研究个东西，也是很快乐，你可以找到新支撑你走下去信仰……”
谢菲尔德打断他话：“迟朗……你现在是信仰之光。”
这本应该是
迟朗莫名觉得谢菲尔德此时表情有些悲伤。
“因为杀死魔王代价，是成为新魔王。”
迟朗屏住呼吸，他觉得时间仿佛静止，种巨大悲伤感隔着重重岁月席卷而来。
“所以，是你杀死上任魔王吗？”
“是。”
迟朗有些失落，他看着自己脚尖：“不记得……你只是不想告诉吧……”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太妥当，忙小声地补充句：“没有怪你意思，只是想多解你点。”
谢菲尔德动作顿下,他在迟朗面前直表现得彬彬有礼，态度温和,很少展现自己阴暗面。
他尽可能地使自己显得真正像个温和青年，没有过苦大仇深过去，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占有他玫瑰。
但偶尔有那几秒钟，他会清楚地认识到这都是假象，就像是裹着污秽七彩肥皂泡，等到终有天被戳破,他卑劣和不堪将无处遁形。
然而在下刻,迟朗拥抱他,并且靠在他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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