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
时候，很小时候，应该是五岁以前，曾经有
个老爷爷，他对很好。”王茹将脸埋在头发里，声音没有起伏地说着：“是农村人，爷爷奶奶死得早，爸爸在外面打工，妈妈要在外面干农活，所以小时候，妈妈就把锁在家里，不让出门。记得有天碰
奚嘉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在他猜测中，王茹应该知道是谁杀
李宵。
那只老鬼死三百年，他什
样风风雨雨没经历过，什样生死离别没看过，怎可能就因为起普通家,bao事件，就突然出手杀人？
王茹应该认识老鬼，而且有不简单关系。
可是现在王茹哭成这样，他根本问不出口，也无法得知真正真相。
就在奚嘉准备放弃，干脆直接请叶大师去找老鬼时候，道嘶哑难听女声低低响起：“知道……”
很多媒体只会报道部分新闻，什样新闻能产生更大效益，他们就会报道什。在他们报道之下，网友不会看见如今王茹是多瘦骨嶙峋，只会看见曾经她是多青春年少，恣意美丽。
奚嘉垂眸看着桌子，许久后，说道：“知道，人不是你杀。”
王茹身体颤，仍旧没有抬头。
奚嘉声音十分平静：“这起案子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定案，是因为警察也知道，你个柔弱女人，不可能用那种方式，在那短时间内，杀李宵。”
头发挡住王茹表情，她声不吭。
奚嘉神色凛：“你知道是谁杀李宵？是谁？”
王茹缓慢地抬起头，双眼哭得通红，因为太瘦，眼眶往外有些凸起，看上去有些吓人，又无比凄惨。她努力地擦干眼泪，泪水还是往下落，最后她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奚嘉，只是声音小小地呢喃道：“知道，是爷爷……杀李宵。”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奚嘉预料：“爷爷？”
“是，他是爷爷，很小时候，曾经见过个爷爷。”
正常会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因为叶镜之走后门，这次没有警察来敲门请奚嘉离开，他坐在椅子上，听这位老同学说起个很匪夷所思故事。
奚嘉转头看向叶镜之，两人对视眼，叶镜之点点头。
奚嘉再看向玻璃对面王茹，开口说出自己这次来探监目：“已经用些手段，知道当时真相，也确定人不是你杀。但是王茹，现在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那把刀上有你指纹，这个不算重要，你是家中女主人，刀上有指纹很正常。但是案发时，你邻居们都在关注你们吵架。他们看见家里只有你和李宵，他们也听见你们在打架。无论是李宵在打你，还是你打李宵，他们只会作证——屋子里只有你和李宵，然后李宵突然死，你浑身是血逃走。”
顿顿，奚嘉郑重地说道：“想问是……你知道，是谁杀李宵吗？”
王茹整个人震，她头埋得更低，死活都不肯看奚嘉眼。那双柔弱单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奚嘉很想再严肃地询问遍，但是看着这番情景，话到嘴边，却怎也说不出口。
低低抽泣声在安静会客室里回荡，王茹身体瘦得像张纸板，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滚落，落在衣服上，晕染成圈圈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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