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年前,您救弟子命,弟子感激涕零。没有您,就没有如今阳泽。但那十年里,真正抚育、教导……”声音顿住,阳泽字句地问道:“九遗君,是你吗?”
“你敢直呼为师名讳!”
阳泽猛地抬头,脸上笑意全消:“那是师父,连晨真君!九遗君,十九年前你让将那几本书放到师父案头,你可有告诉过句,那几本书和那座古墓有关?你又可说过句,你那时候是想要师父去送死!你说过吗?”
九遗君嘴巴张,没有回答。
阳泽自嘲地笑声:“你没说。这十九年来也直以为,师父是死在那个神秘古墓里,和无关。直到三个月前走进那座古墓,发现极品养尸地和千年旱魃,再听岐山道人说当年师父是如何发现这里,才明白,你三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哪怕这个局是要杀你亲师弟,你也在所不惜!”
『日为师,终身为父。』
当初岐山道人质问阳泽为何去帮九遗君助纣为虐时候,阳泽是这样回答。
三十多年前,九遗君还没有走后入魔,前山派与玄学界交往其实也不是很多。
连晨真君还算比较活络,性格和善,与易凌子、岐山道人等人交好。但掌门九遗君虽然法力高深,却性情古怪,恃才傲物,除易凌子和嶒秀真君,玄学界其他天师都和他不大熟悉。
所以谁都不知道,三十二年前,九遗君在滇省座小山村旁,找到个根骨奇佳好苗子。那户人家穷得很,根本没钱养这个小儿子,已经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把孩子扔,有人能捡到就让他活下去,他死在山里那就是他命。
说到这,阳泽抬起头,苦笑道:“师父,那是你亲师弟啊。在你去世后十年里,他日日夜夜都和说,是九遗君徒弟,不是他连晨真君徒弟。他说,他师兄定然是有苦衷,师兄虽然性格古怪,却也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事。他收为徒,只是不想让受到另眼看待。如果让嶒秀真君他们知道是你徒弟,他们哪怕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会有微词。”
听这话,被捆扔在墙角嶒秀真君本想开口辩解,但他转念想,却是无话可说。
阳泽说没错,哪怕他们也知道祸不及他人,九遗君干那些罪恶滔天事和他徒弟没关系,但只要阳泽是九遗君徒弟,他们也必然会小心对待他,不会像对待其他晚辈那样宽容,会设下防备。
阳泽慢慢地走上前:“你昨日与岐山道人说师父愚钝。是,师父是没有你聪明,他不擅长风水蛊毒,学五十多年,才会点阵法。不像你,风水与蛊毒是玄学界顶尖,阵
九遗君发现这个孩子时,他已经奄奄息,快要饿死。这孩子极适合修炼蛊毒,九遗君欣喜若狂地将他带回前山派,从此闭门不出,收个徒弟。
两年后,他用活人养小鬼事情败露,被易凌子和嶒秀真君联手诛杀。他师弟将那个孩子收入门下,从此以后,他便成只厉鬼,用前山派风水局藏住气息,找到那个孩子。
至今,已有三十年。
阳泽站在高台上,微笑着看着自己师父。
九遗君气得浑身颤抖,怒道:“老夫就是你师父!你这逆徒,到底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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