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本质上苏宅所有下人都是为伺候苏断个人,所以苏断凭心情赶走下人这种事不仅远在国外苏父苏母不会管,而且就算苏铮知道也不会说什,唯管事管家也都是毫无原则地依着他,现在整个苏宅都可以说是苏断言堂。
来到苏宅后,虽然听到很多传言,但直都过风平浪静秦知对此并没有什深刻认识,但今天这件事,却让他有点隐约感觉。
在剪完花、又带着小少爷回房间将花插好后,秦知又被催遍去给管家传话,只好去下楼去找管家。
管家听他说到少爷想辞退个下人时,只是和以往样满脸严肃点点头,眼中没有流露出丝毫诧异,似乎对于这种事已经稀松平常般。
只是在听完具体事情经过时候,他却转转略显浑浊眼珠,眼中带上种秦知看不懂情绪。
突然被打秦知抬起头,疑惑地看向苏断。
苏断对他说:“你头上落朵花。”
那是朵白色小花,应该是从更远点高大花树上被风吹过来,轻轻巧巧地落在秦知漆黑发间,十分显眼。
看着被自己打落在地、落在泥土中那朵花,苏断才觉得顺眼点。
秦知对上他黑看不见丝杂质眸子,楞下,手中花剪没有握稳,把手磕在膝盖上。
到另种味道——
那是苏断身上药香,清淡,带着些不明显苦涩,其实说不上是很好闻味道,却奇异地让人感觉很舒适。
闻久,似乎还会上瘾般。
两人换处花丛,秦知蹲下身剪花,花剪和花枝相碰发出咔嚓清脆割裂声。
苏断在旁低头看着他动作,他之所以不蹲下身,是因为尾脊骨还是有点儿疼,蹲着会难受,像这样站着影响还小点。
秦知想起自己被高中同学介绍来苏宅工作,抱着破罐子破摔心态应聘时,管家也是用种似乎带着深意眼神打量他会儿,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被录用。
明明他打探到消息是苏家录用大多数下人,都是非常专业服务人员,他个完全没有相关经验人却如此轻
他将花剪重新握稳,定定神,说:“谢谢少爷。”
他这声说很轻,不过花园里只有隐约风声和偶尔才会出现下清脆鸟鸣,苏断点点头,说:“不用谢。”
苏断话在苏宅是很有分量,这点从苏宅平均每半个月辞退个下人频率中就能看出来。
其实这些下人大多数都没有犯下什严重过错,他们被辞退理由,仅仅是因为苏断看不顺眼而已。
可以说是非常任性。
况且……对于植物而言,花就是生殖器,他虽然明白在人类观念中花只有单纯观赏作用,但毕竟当几千年植物,他还是不想离其他植物生殖器太近,总觉得怪怪。
当然,秦知放在他房中花束是个例外,毕竟系统说那是治愈目标在向他表示亲近之意,也就是证明他工作成绩良好,他觉得……还可以接受。
苏断视线落在秦知身上。
青年清瘦脊背崩很紧,弧度流畅,马甲内衬衫下摆被扎进西装裤里,衬腰身很紧实。
苏断视线往上转转,忽然对着秦知头伸出手,在上面拍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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