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敢拿起几瓶药,手腕就被细瘦手指握住,严深手指颤,指尖挨着药瓶就被碰倒在桌上,咕噜噜地滚几圈。
手上动作顿住,严深侧头看去。
青年半撑着身体坐在床上,严肃地看他半晌,直到严深快要憋不住地问他怎时候,才犹豫般地开口道:“不吃药……好不好?”
他这话说又轻又软,尾梢还带着点儿委屈颤音,竟像是个在小心翼翼请求丈夫不要再出轨小妻子样,委屈,但又有着某种难以启齿顾虑,连指责都不敢说太强硬。
严深很想敲敲自己脑袋:“……”
因为发病症状被药物以及苏断努力压制很好,所以严深**冲动很快回归到正常人程度,抱着自己家小仓鼠睡觉虽然还是有些难捱,但好歹不会有那种完全失控冲动,习惯也就好。
这次苏断难得醒比较早,严深醒时候,只看到自家小仓鼠正睁着圆溜溜眸子,正眨不眨地盯着床头方向,眼中含着些非常不友善意味。
有那瞬间,严总竟然有种苏断是在看情敌错觉。
情敌……?
刚睡醒严总被脑海中浮现这个认知唬愣下,醒三秒神,然后顺着苏断视线看过去——
阿姨笑眯眯:“小少爷不客气。”
看来又是场胃病引发家庭矛盾,她年轻时候不经事,脾气急,看到爱人生病也是急得生气,但归根结底还是心疼。
不然也不会溜进来眼巴巴地让她做养胃粥。
就是没想到平时看着那乖那没脾气小苏先生,遇到这种事,也会生气,气得连说话都难得大声起来。
而贯沉稳老板也被训不敢吭声,还得反过来给小苏先生顺毛,点儿没有平时冷漠不近人情模样。
忧黑眸时,心底忽然像是被仓鼠小爪子挠下似,又麻又痒,心脏猝不及防地挣动下,近乎疼痛。
严深顿顿,说:“不想。”
苏断把攥着他手指手放开,闷声说:“去让阿姨做点清淡,今天不准吃酸辣凉油腻——”
严深眼也不眨地应下:“好。”
苏断:“明天也不准吃,后天也不准,大后天也不行——”
什出
结果眼看到他放在床头那些小药瓶。
怎还和药置上气?
松口气同时,严总心情复杂地想,自家小仓鼠今天气性是真大。
低头在怀里青年温暖而干燥发顶安抚地吻吻,严深撑着手臂,从床上起身,拢住那些小药瓶,准备它们放到苏断看不见地方去。
既然放在这里碍苏断眼,他就换个地方。
虽然在主人间气氛紧张时候这想似乎有些不大合适,但刚刚可客厅动静确实让阿姨有些想笑,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和爱人年轻时僵持样子。
不过还是因为看太重罢。
多好啊。
……
吃完饭溜个圈后,就是固定午睡时间。
严深:“好,都听你。”
苏断点点头,说:“要听话。”
然后就溜烟地去厨房找阿姨,让她给严深做养胃粥。
“哎,好,那就做小米山药粥?今天刚买山药,很新鲜。”
想想严深不怎挑食,苏断点点头,礼貌地和阿姨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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