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就算他做出是史诗级黑暗料理严深都会把他夸遍,但听到爱人夸奖,苏断还是不能免俗把眼睛弯成半月上旬小月牙。
严深吃完那半块饼干后,并没有再去动盘子里剩下两块饼干,而是往苏断方向推推,说:“来不及吃晚饭,先吃垫垫肚子,让阿姨给你带点零食路上吃,和出门趟。”
苏断将口中饼干碎屑咽下,严深适时地又递块到他嘴边。
苏断看看嘴旁饼干,没有急着咬,而是好奇地问:“去哪?”
严深睁着幽深黑眸,不说话,直等到他把饼干咬住,才说:“去处理下母亲后事。”
假如他真为苏断着想话,早就该把人送远远,而不是这样靠着对方阅历浅薄不懂得和他在起是多危险件事,以退为进地结张密不透风网,不动神色地将人困在身边。
……
用手机翻看遍助理发来邮件后,车辆已经停在别墅门口。
刚进门,道身影就哒哒哒地跑到他身边,熟练地撞进他怀里。
惯例见面吻过后,苏断趴在他胸口上,仰着头,黑眸里亮亮,被含出几分水色唇瓣微微张合:“烤巧克力曲奇,给你留,三块。”
。
然而不知道是童年留下伤痕太深,还是女人精神异常基因被遗传下来,他最终还是被查出患上无法治愈躁郁症。
后面事就没什好讲,无非还是豪门中争权夺利那些事,他将众兄弟踩在脚下,成最终胜利者。
在国外待二十几年,他像是忘自己还有个生母样,既没有跟包括心理医生在内任何人提起过,也没私下查过那个女人消息,甚至连这次回国,也完全没顺手查下。
却想不到,相隔二十几年再被提起,却是这突兀死讯。
声音平稳且淡薄,像是在说今天晚饭喝茯苓汤样平常。
苏断含着半块饼干,将眼睛瞪圆,嘴巴也张得更开
严深明显对甜食兴趣不大,但对他亲手做出来东西执念特别大,假如苏断不给他留话,眼底就会有些不明显不愉快,虽然很淡,但落在苏断眼里,却十分明显。
所以每次做甜食,苏断就会给他留很少点儿。
严深带着人坐到沙发上,佣人将特意留着长得像朵花似巧克力曲奇饼干端到他眼前,严深抬手喂苏断半块,然后面不改色地将剩下半块送进自己嘴里。
苏断眨眨眼,含着半块泛着巧克力浓香酥软饼干,鼓着腮帮子慢慢嚼。
严深却已经快速地把口中半块咽下去,评价说:“好吃。”
严深视线长久地落在车窗上。
车辆驶过热闹路段,进入绿树如茵小路,阳光在夹缝中投下星星点点碎芒,枝叶阴影逐渐变得更密集起来,层层叠叠,像是要将人完全笼罩起来样。
想起记忆里上秒还柔声细语、下秒就会开始歇斯底里母亲,严深忽然间觉得,虽然那个女人死,但留下痕迹却是永远无法磨灭。
自己不就是她在世界上遗留下抹灰暗影子吗?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比那个女人要理智和清醒得多,但他直都知道,那个女人骨子里偏执和卑鄙点不落、都尽数遗传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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