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深没有回答,视线落在苏断脸上,黑沉眼底带着令人捉摸不透情绪。
苏断在心里揪下自己头发,假如他现在是原形话,恐怕已经急得抖叶子。
颇有几分心虚意味地将视线撇开,他在心里忧心忡忡地戳系统:“系统,帮检测下严深现在心情。”
任劳任怨系统说:“检测到
……
坐车回去路上,气氛很安静,严深言不发地捏着苏断手玩,苏断被当成玩具玩会儿之后,终于忍不住蜷蜷指节,小声问:“深深,你是不是忘件事?”
严深被青年细瘦手指握住食指,没有什力道手指只要微微使力就能挣开重新掌握主动,但严深却并没有将被握着手指抽出来,而是顺着手指被握住姿势,掌心微微翻,将青年清瘦手握在手中,拇指指腹在光滑白皙到淡青血管清晰可见手背上摩挲。
对上青年颇有些小心翼翼黑眸,严深从喉间发出声低沉疑问:“嗯?”
苏断老老实实地被他摸着手,提醒他:“那天在医院……”
严母人际关系很简单,没什特别亲密朋友,后半生和家里人基本上也断绝联系,所以只举办个简单而低调小型葬礼,没有请何家人。
何家人倒是直尝试和严深联系上,接着操办他母亲后事由头让他回何家,不过他已经彻底厌烦这家人,懒得再为这些亲戚浪费时间,直接吩咐下去把人隔开。何家没那个能量探知他行踪,即使急得团团转,也束手无策。
总体来说,严母后事办很简单,几天就全部结束。
严母墓最终落在城郊墓园里,地段不算最好,但环境非常幽静,很适合长眠之人停留。
尘埃落定之后,严深站在严母墓前,垂眼看半晌,漆黑眼眸中有些混沌,不知道在想些什,直到墓园树林中有飞鸟不知道被什东西惊起,枝叶挣动声音混合着清脆鸟鸣在墓园中突兀响起,才回过神来。
边说边观察着严深,看到他表情没有沉下来趋势,才将后面话吐出来:“那个人说何……女士给你留东西。”
按照辈分以及他和严深关系,他原本应该称呼严深母亲为阿姨,但苏断想想严深和他母亲之间糟糕关系,直觉性地觉得严深不会高兴他用这种称呼,于是迟疑下后,就采用个比较客气和疏远称呼。
严深对这个称呼适应良好,没有露出什不赞同表情。
听到他提起这件事,严深在他手背上摩挲动作顿住,说:“有印象。”
“那你不要去忘拿,”苏断将手中男人手指握紧,声音小像是蚊子哼哼,“……万是很重要东西呢?”
他定定神,眼中迷蒙混沌褪去,很快又变成平时那个淡然沉稳严总。
将手中随意拎着束白菊放到母亲墓前,风带下来片落叶,卷着身体飘飘绕绕往下落,正巧落在墓碑顶上,摇晃几下后立在上面。
严深视线在树叶上停留会儿,并没有弯腰将它拂开,而是牵起旁苏断手,习惯性在青年修长而柔腻手上捏两下,说:“走吧。”
苏断也回过神:“嗯嗯。”
然后像来时候样,乖乖地被严深牵着,离开这座幽静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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