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抖,怀中身子抖得却比他还要厉害。
谢时开始就知道,小叔双腿会疼,但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这样疼。
他感受不到那种疼痛,可却眼睁睁看着记忆中刚毅无比小叔痛到哭喘不上气,甚至连动都动不。
小叔很痛苦,他从醒来,几乎
谢木痛最厉害时,会大颗大颗掉眼泪,痛到连发出声音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躺在床上哭。
“大哥……好疼,好疼啊……”
这天又是下雨天,谢木大早就被痛醒,他脸上满是痛苦,靠在身边人怀中,昨天晚上哭肿眼睛又红,他委屈又痛苦,“为什腿会变成这样,大哥,真好难受……”
谢时熟练地伸出手,轻轻用自己掌心温度去揉着他膝盖,可即使是这样,谢木疼痛感也没有少得多少。
“大哥,给吃药吧,好痛……”
华国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谢木却并没有比冬天好受些,南方总是阴雨绵绵,而只要下雨,男人受过两次伤腿就像是被细细密密针翻来覆去扎着般,疼他只能倒在床上白着脸不能动弹。
如果是曾经谢木,这个无比坚毅男人无论再怎疼痛都不会在面上显露分毫,他就是那种别人拿着刀砍在身上,为避免对方看轻,还会露出笑容强装无事发生典型。
可现在谢木,因为药物关系,整个思维都已经混乱,他仿佛变回少年时,点点疼痛都能让他受不住,更何况是这种钻心疼。
几乎每个下雨天,谢木都是白着脸被疼醒,然后被折磨整天后再伴随着疼痛疲惫入睡,而往往这个时候,他寻求安慰对象就是谢时。
谢时从来没有过这样待遇,小叔会主动钻在他怀中,主动索吻寻求安慰,即使他嘴里念是大哥,将他当成谢南恩又如何。
男人在被痛精神恍惚时提出要求,谢时心疼望着他,最终还是忍着拒绝他,“医生说你不能再吃止疼药,现在已经几乎没什效果,再吃身体会……”
“不是已经最糟吗!”
谢木带着哭音声音崩溃响起,苍白指尖死死攥住谢时衣服,语气近乎是哀求,“大哥,真好痛,求求你让吃药,好难受……”
男人哀求就像是把把尖刀插进谢时心,他只能颤抖着手,将谢木整个人抱紧怀中安慰。
“小木,你再忍忍,为忍忍好吗?你身体已经不能再吃药,再这样下去会死……”
他不在乎自己被当成谁,名字只是个代号,就算是小叔是因为吃药才会认错人,只要他认错辈子,谢时就可以装辈子。
可现实是,谢木越是温顺,越是满眼爱慕,两人之间相处越是和谐,谢时心弦就崩越发紧。
他珍惜守护着自己宝物,小心翼翼照料着他,就像是条恶龙在守护自己珍宝般,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偷走谢木,任何人都不能。
可,谢木身体开始衰败。
他渐渐不认人,除谢时,谁也不记得,随着阴雨绵绵,原本还会撑着笑脸画画男人彻底起不来床,他那修长漂亮指尖不再执起画笔,而是痛苦攥住床单或者被角,好看唇也很少说话,就算是开口,大多也都是痛吟或者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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