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脸上浮现出抹苦痛,他长长叹口气,道:“说出来也不怕小兄弟笑话,本是举人家护院,虽不算富裕,但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谁料上个月,山西突发大水,黄河泛滥,别说家,连那举人家老小都葬送在黄河里。只能带着老母千里迢迢,到姑苏府投奔亲戚。哪知那亲戚去岁已经走,们才会如此。”
唐璜躲在唐慎身后,探出头:“原来你是个护院,难怪那般厉害,把那群泼皮打得嗷嗷叫。”
唐慎把自家妹妹脑袋按下去:“原来如此,但是以大哥身手和年龄,应当很好谋个生计。”
大汉叹气道:“若是只有人,到哪儿都不愁吃穿,再给人当护院也能过活。但是还有老母亲。之前在姑苏府也找户人家,东家挺看重,
唐慎看向那大汉,只见个老妇焦急地跑过来,检查大汉身上伤势。
这壮实汉子正是前两日在唐慎摊子上要果汁大汉。
唐慎细皮嫩肉,被碰下皮肤就红。这大汉身腱子肉,按理说十分抗揍,可也被那群泼皮打得浑身是伤,青紫交加。打架时候他没吭声,如今唐慎才发现,这汉子手臂上破道血口,不知是什时候被利器划伤。
唐璜紧张道:“这严重伤,可怎才好!”
唐慎道:“你把剩下咱们东西拿着,们去村东头刘大夫那儿看看。”
泼皮们拥而上,个抱住大汉腰,另个操起板凳就要砸。
唐慎怎能让这陌生大汉腹背受敌,他将妹妹推到远处,自己也拿着板凳就上。别看泼皮人多势众,却各个头重脚轻,没点份量。两个泼皮合力想把大汉撂倒,大汉纹丝不动,反而拳个。
大汉出拳狠厉,拳拳生风。唐慎年龄小,是个书生身子,说是帮忙,也就是在旁边捣乱。
以往他们仗着人多,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村民们也不敢多说。如今大汉扛着他们拳打脚踢,时不时反击,再加上唐慎助攻。为首泼皮被打得踉跄后退,脸上挂彩。
“干什呢,这处干什呢!”厉喝声从远处传来,围观人群让开条道,村长带着几个人过来。
闻言,汉子道:“不妨事,小兄弟,点小伤而已。那群杀千刀滚刀肉使都是街头手段,只会蛮攻,伤不着人。”
阿黄:“还说没事,都流血!”
汉子还想再说,唐慎却强硬地带他们去找大夫。大夫开点药,那汉子面露难色,唐慎掏钱买。汉子和老妇站在村道上,不知所措,唐慎看着他们身褴褛模样,问道:“这位大哥怎称呼。听口音,是北方人?”
汉子道:“是,们从山西那边过来。”
“怎落得如此地步?”
泼皮们见势头不对,狠狠朝唐慎方向淬口血唾沫星子,撒腿就跑。
村长也拿这些泼皮没辙。这几个人都是绝户,父母早亡,无亲无故。天不怕地不怕,犯事就伸头给你,大不要命条。村长慰问下,知道唐家两兄妹没事,便让他们早点收摊,回去休息。
村里人帮着收拾被打烂桌椅。
唐慎揉揉手臂,刚才乱斗中,他手臂被个泼皮砸到,红片。阿黄急得赶紧跑过来,看着唐慎手臂,又急又恼。
“那群该死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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