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做个旁听,每日你可与其他学生同进学。”
进府学事比唐慎想得容易,第二日他就带着书篮去府学读书。古人对于插班生,或
紫阳书院在城南,唐慎与管家进入书院时,学生们早已开课。
书院大门是座重檐歇山顶单门,正门前悬着黑底白字“紫阳书院”四字匾额。紫阳书院文联是梁博文去岁亲笔题字,右侧抱柱上是上联“仙人承露盘”,左侧是“谈笑翰墨香”。
入书院,便听到学子读书声音。
古人读书讲究大声诵读,以求熟记于心。除唐慎这种极个别关系户,以及买学籍进来读书富家子弟,能在府学读书至少是秀才。每个读书人通过县考,成童生;再通过府考,成秀才。当上秀才,才有资格进府学读书。
然而就算是秀才,他们在府学也不过是个学生。
梁诵哈哈笑:“当是何事,原来是与你那堂兄置气。你再怎聪慧也不过是个十三岁孩子,偶尔有些小孩脾性也很正常。所幸你这次说是县考,假若你说是乡试,哪怕是文曲星再世也只能铩羽而归。”
唐慎:“小子还没傻到那份上。”
梁诵睨他眼:“倒是狂到那份上。”
唐慎装傻糊弄过去。
唐慎并不知,梁诵定要问清楚他原因,并非好奇心过重,而是担心唐慎受什影响,决定提前县考。唐慎年岁尚小,又天资聪颖,若是有人得知他是梁博文学生,心生嫉恨,或许会挑拨离间,激他早早县考。旦他落榜,极有可能信心大伤,造成伤仲永结局。
唐慎将自己明年要去县考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梁诵看他眼:“还瞒着什呢?”
唐慎义正言辞:“没。”
“为什定要明年去参考?”
唐慎默默。
唐慎跟着管家,绕过圣人祠和讲堂,找到紫阳书院山长余伯岩。
余经,字伯岩,开平十四年进士。他中进士时已经年过半百,三年前解甲归田,来到紫阳书院担任山长。
管家见余伯岩,作揖。唐慎也跟着行礼。
余伯岩接过信看遍,又抬头看看唐慎。接着他再仔细地将信看上遍,道:“梁大人意思已然清楚,只是现在已经过入学仪式,距离县考也只剩四个月。如此,你是叫唐慎吧?”
“学生是。”
梁诵:“你先前说,四书五经都已倒背如流。”
“是。”
“以你本事,县考应当不难。既然如此,你今日先去府学报道。梁管家,你陪他去,与余伯岩说上说。”
管家道:“是。”
唐慎来得早,他在家用早饭,梁诵又留他下来喝碗热粥。吃完早饭,唐慎和管家前往紫阳书院,还没出门,梁诵又道:“且等等,去写封信。”很快,他在书房写封信,交给管家。
“再不说实话,老夫可不管你这个小泼皮,就看以你那手不堪入目字,如何过县考!”
唐慎心想还剩几个月,大不每天在家练字读书,以后世国内TOP2高校博士学历(虽然是理工科),再加上过目不忘穿越金手指,区区个县考还不在话下。
……应该不在话下吧?
梁诵:“嗯?”
看着老师故作严肃模样,唐慎想想,只好把自己吹牛事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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