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摸摸头:“您说得都对。”
唐慎勾起唇角,或许他这次说,未必就对。
梁诵留下信中告诉唐慎,他让唐慎拜师傅希如,为不仅仅是傅希如这个老师名号,更是为王子丰。虽然傅渭曾经是中书省右相,当朝权臣,但如今他年岁已高,早已退居二线,担任翰林院承旨,整日逗鸟种花。
唐慎想要爬得高,爬得远,难如登天。他不像王溱样,生来就是琅琊王氏大公子,身后有整个世家撑腰。这偌大盛京,他唐慎只是个局外人,不要说执子之力,他连成为棋子资格都没有。
梁诵希望他能与王子丰同谋而战,他更希望,他能抓住王子丰,与他打好关系,然后利用他,为自己铺路。
“是他。”
“是个有趣人。”
等王溱走,傅渭还有点愣神。他对身旁书童道:“有趣,这是个什评价。子丰何时见过那唐慎?”
两个小童子默默看天:您问咱们,咱们也得知道啊!
唐慎当然不知道,自己走后,带过去姑苏特产还被傅渭分盒给王溱。他和姚三出傅府,姚三回忆着刚才听到琴声,不解道:“小东家,是个粗人,不明白,既然您知道那不是抚琴童子,是您师兄,为何还要特意进亭子说他是抚琴童子?”
”
抚琴童子心想:谁更好,您心里没点数。
王溱:“昨日刚寻来《广陵散》,今日来,是特意想用寒玉琴弹给您听。”
傅渭猛地站起:“是失落三十多年《广陵散》全谱?”
“是。”
王溱是他如今唯能接触当朝权臣,也是他最好利用对象。
“希望今天给他留下印象,不是个坏印象吧。”唐慎心想。他甚至也有想过,王溱早就识破自己那点小心思。可他并不在意。若是王子丰是个心胸狭窄、善疑猜忌人,那他想通过对方往上走,难度极大,早日放弃也好。
晚上回去后,唐慎冥思苦想,最终得出结论:“他知道是谁。”
唐慎忽然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与王子丰接触,但他此时已然没回头路。想整夜,第二日清晨,唐慎独自人出门,先去国
唐慎:“姚大哥,如果直接说自己认出他谁,你觉得会怎样?”
“啊?还能怎样。小东家你已经拜傅大儒为师,你和那王相公是同门师兄弟。如今偶遇,难道会怎样吗?”
“对,就是不会怎样。”
姚三更听不懂。
唐慎:“这师兄,可不简单,给他留下个深刻印象总不是坏事。”
“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拿寒玉琴。子丰,你真是好学生啊!”
亭子内,王溱抚琴,傅渭闭目聆听。亭子外,擅长抚琴温书童子沉醉琴声中,不擅抚琴抚琴童子绞尽脑汁地想偷学琴艺,却看得头雾水。等王溱弹完整首,他憋半天也只憋出三个字:“真好听!”
天赋事,大抵真是令人毫无招数。
傅渭心情好,王溱把手里鱼食都扔进池塘中,准备回户部继续当差。傅渭从没想过今天不是休沐日,王溱是怎从户部过来,专门给他弹琴。临走时,他让童子塞盒糕点给王溱,说道:“是你新来小师弟从姑苏府带特产。”
王溱步子顿:“梁大人学生,姑苏府唐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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