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梅胜泽心中忐忑，他跟在季公公身后，偷偷地看向唐慎，给他使眼色：你可知这是怎
回事？
唐慎心里也发懵。
他哪里知道……
王溱半个月前说
那个天大好处，竟然是三甲面圣！
至始至终，唐慎都没看见赵辅
面。他不敢抬头，他也不被允许抬头。等赵辅走
后，殿外文武百官按照品级，依次离开。到最后，才轮到殿内学生们。
林祭酒道：“唐慎，刘放，梅胜泽，你们与
来。”
三人立刻跟上林祭酒。
林祭酒带他们走出辟雍宫，朝国子监后院孔庙走去。走到半，便见个面含笑意老太监手持拂尘，在庙外等候。见到林祭酒，他看眼唐慎三人，笑道：“林大人，这便是本次国子监馆课前三甲？”
“回季公公话，正是。”
两个小太监再高声念遍。
依次下去。
从卯时到午时，学生们跪整整三个时辰。殿门外，盛京重官们也跪三个时辰。风吹日晒，百官高举玉笏，不辞言语。
当天子说完最后个字，太监们传声念完。老太监高声道：“天子临雍，百官听言。”
当朝皇帝赵辅双手搭在御座上，他头发花白，脸上却没什皱纹，只在眼角有圈细细微纹。年过花甲，赵辅双眼却如同鹰隼，炯炯有神。他望着堂下三十二个国子监学生，又透过他们，看向跪在门外，那属于自己当朝文武百官。
殿门内外，片寂静，无人敢大声喧哗，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不见。
不知等多久，道平稳缓慢脚步声从殿后传来。唐慎瞬间绷直背。辟雍宫中，所有国子监学生也都身体僵直，大气不敢喘口。只听到那人缓缓地走上辟雍宫御座上，他轻轻坐下。
唐慎听到，天子苍老却平稳声音：“开始吧。”
老太监高声道：“开平二十六年六月十六，天子于国子监辟雍宫，传课授道！”
话音落下，站在辟雍宫殿门两侧两个太监起高声喊道：“开平二十六年六月十六，天子于国子监辟雍宫，传课授道！”
辟雍宫外，百官们被仆从扶着离开国子监。
能做到四品以上*员，大多过三十岁，少有三十岁以下。天子临雍持续整整三个时辰，皇帝是坐在御座上，念
“底下就由洒家带他们面圣去罢。”
“这……”
季公公微笑着看着林祭酒，林祭酒不敢再言。
“切听季公公便是。”
季公公鼻子里溢出道轻哼声，他扭身道：“你们三人，跟着洒家。”
老太监扯长嗓子：“学子侧耳，天子批言。”
国子监学生们纷纷坐直身体，等待天子给他们批语。
只听赵辅轻飘飘地说个字：“善。”
林祭酒整个人松口气，若不是皇帝还在，他不敢造次，他现在恨不得赶紧躺下去好好睡觉，睡上三天三夜不睁眼！
如此，天子临雍算是结束。
接着又是四道声音：“开平二十六年……”
这声音道道传下去，响彻整个国子监，恢弘壮阔，气势磅礴。
辟雍宫中，天子传音，百官听阅。
天子言：“余尝闻，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
老太监高声重复：“余尝闻，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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