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看过来。
李大学士年岁以高,不如其他阅卷官那耳聪目明。他拿起卷子,放到眼前仔细看起来。“三请而见圣言,是以见圣而不自知……呵,倒是对孔圣极为尊崇。这第二篇再看看。”看会儿后,李大学士道:“平庸之作,文章夯实,文采斐然,可破题般。怎,这份入前十还行,如何能成会元?”
那副考官被李大学士盯着,心中叫苦。这李大学士是个老学究,以脾气古怪而闻名,从他这次出题出得这偏、这
天下举人,万多份卷子,被雇佣秀才们抄上整整三天,还不定抄完。
事实上唐慎说三天,还是说少。二月中旬,会试结束。但直到二月廿七,阅卷官们才拿到本次会试卷子。名字已经都被糊上,字迹也不是考生亲笔写。清色工整馆阁体,阅卷官们先祭拜完孔圣,再将自己锁在堂屋中,集中批卷。
五天后,三十名阅卷官才找出本次会试前十名卷子。
趁着主考官李大学士有事不在,其中位阅卷官对同僚小声叹气道:“本次出题,终究是偏、怪些。有些考生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可却走题。那破题点,都难以启齿,实在歪十万八千里。再怎样,也不能把这种文章选入前十,只能勉强让他考上进士,等以后殿试或许还能鸣惊人吧。”
等到李大学士来,众人起审阅最后这十份卷子。
建到哪州、哪府,这其中都有大学问。根本不需要贪墨,就可以谋取利润。只是没有贪墨来得多,却也是笔不小数目。
景王能在盛京开最大酒楼,做最大珠宝铺子,却没法管点朝廷事。可见他只是个富贵王爷,有名无权。
有人在这种环境下会变坏,有人则直接乐不思蜀。
唐慎想想,觉得那位景王世子似乎并不愤懑。毕竟当今圣上门面功夫做得极好,任谁都没法说他是个昏君,只是个喜欢修仙、想要长生不老皇帝而已。古来想要长生不老君王多如牛毛,赵辅在其中已经可以算是个明君。
皇帝没苛待自己兄弟,景王也乐得清静。
会试和乡试、童试样,最重要还是第场考试。而在第场考试中,李大学士出三道题,分别是:仪封人请见、逃墨必归于杨和吾日三省吾身。
光是第题,就刷去大堆考生。
会试三位副考官,两人是翰林院学士,人是礼部侍郎。其中人道:“这份卷子,觉得是会元上上之选。诸位请看,仪封人请见,这道题他破题以孔圣诲天下人,两比详明,大结更是真知灼见。”
众人看这份卷子,道:“善!”
另个副考官道:“诸位不如来看看这篇。”
至于其中弯弯绕绕、皇家秘辛,就不是如今唐慎能知道。
陆掌柜问道:“小东家,那会试到底什时候放榜?可是和乡试样,十日后就可以?”
唐慎顿时失笑,无奈道:“哪里容易!”
会试,是科举最后关。自此以后,只要会试过,就不会再落第,只等着殿试上给出个进士排名。殿试考得再不好,也就是得倒数第名而已。
会试如此重要,所以除糊名制外,每个考生卷子还要被人誊抄遍,将誊抄版本送给考官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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