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溱抚摸美玉：“是。只不过十月初七是圣上大寿，朝中百官忙于此事，连
经常都会忘
初六是
生辰。”
唐慎不晓得还有这种事，他想也没想：“那替师兄记着就好。”
王溱突然抬头，看向唐慎。
唐慎：“……师兄？”他哪里惹着王子丰？难道说这次拍马屁拍得不够好？
王溱看他
会儿，静静笑。他手往下摸，摸到系在这块玉下面只香囊。香楠是深蓝色锦绣做，王溱闻闻，里头香味清雅，又有些熟悉。“是芍药味道？”
王溱凝视唐慎，但笑不语。
入夜，唐慎果然换身青色衣裳，来到尚书府。
硕大尚书府冷冷清清，王溱在院中摆桌菜，脚下便是叮咛池塘水。月光映下，十几条锦鲤在水中嬉戏。因为王溱很少在用饭时说话，唐慎也就没开口。等到吃完，管家把桌子菜撤下，又上壶茶。
抬头望月，低头品茶。
唐慎从袖中取出样东西，轻轻放在石桌上，发出咔哒声脆响。
他也不吝啬，请同僚以及同榜比较熟悉几位进士到千里楼吃饭，好好庆祝顿。
晚上回家，姚三得知这件喜事，高兴道：“小东家可是双喜临门！”
唐慎诧异道：“双喜？还有什
喜事？”
姚三道：“这事本来早就该做。半年前小东家高中探花，当时阿璜小姐就要从姑苏府过来，与小东家团聚。可惜娘突然染风寒，病不起，无法登船。阿璜小姐不肯抛下娘个人来盛京，要留在姑苏府照顾她。这照顾，就是半年。上个月娘身体好转，前两日他们已经登上船，想来半个月内就能到盛京！”
唐慎脑中浮现出个穿着麻衣、气鼓鼓地喊“唐慎你不许乱花钱”小姑娘，他心中暖，道：“好，那们便等他们来！”
唐慎解释道：“是蕳草与芍药。《诗经·国风·溱洧》中说‘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蕳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王溱低下头看到这东西，微微楞，抬头道：“小师弟？”
唐慎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师兄高洁，师弟向来知晓。这块玉是托人从姑苏府寻找，找两个月才找着块透色白玉，想来最配师兄长穿白色锦袍。知晓师兄出身琅琊王氏，见过美玉不胜其数，这块玉还放不上眼里。这只是师弟片心意，贺师兄二十六岁生辰。”
通透月色下，王溱清澈如水双目中闪烁着星光般璀璨东西。
良久，王溱拿起这块玉：“你怎知今日是生辰？”
唐慎愣下，道：“去岁时，傅先生说过。他说近日忙碌，忘前日是师兄生辰。先生说话那日是十月初八，师兄生辰难道不是十月初六？”
十月初六，傅渭染风寒，唐慎下衙就去傅府探望傅渭。个时辰后，王溱也来。
两人与先生说会儿话，傅渭睡着，师兄弟二人又离开。
离开傅府，唐慎突然道：“师兄今日家中可有好酒好菜？”
王溱惊异地看向唐慎，片刻后，笑道：“小师弟何时来，没有好酒好菜？”
唐慎点点头：“那等先回家把这身官袍换下，再去找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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