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进殿……”
这声音
层层地传下去，响彻皇宫。
声音落下，唐慎伸长耳朵，听到阵阵脚步声。早已进入紫宸殿
太监们此刻低着头，走到两侧殿门前，吱呀声，四人合力才打开扇门。共八个太监，将两扇侧门全部打开。下刻，便见穿着各品级官袍文武百官依次入殿。
唐慎与李舒站在御座左侧，也就是百官右侧。
文为左，武为右。站在唐慎面前是群武将。唐慎抬头，发现王溱站在左侧文官队伍里，他身穿红色官袍，持着根长长玉笏，站在文官后第三个位置。他之前两人，都穿着品文官官袍。他身旁几人，也有人穿着品官袍。
三人来到紫宸殿，殿中只有太监宫女，正跪在地上打扫。李舒对唐慎二人说道：“禁言。”二人自然不会开口，他又带二人来到御座后方。
唐慎只在殿试封三甲那天来到紫宸殿，那时他站在这大殿中央，是赵辅亲自封下探花郎。
李舒与那起居舍人使
个眼色，这人早有经验，悄声走向右方。唐慎则跟着李舒走向左方。他们绕过御座，来到太白石石陛侧方。只见在根五人合抱盘龙白玉圆柱后方，赫然隐藏着张小小桌椅。
这桌子又窄又小，椅子也只是三块木板拼成凳子。
唐慎吃惊地看好几眼。他当日封探花郎时，从没想过御座旁边两根柱子后竟然还有人！
地摔在书案上，双眼中全是红丝：“皇帝大赦天下，自然不可能放钟泰生。大赦天下只会赦免些轻罪犯人，切重犯命犯，是不得赦免。赵辅赦免罪犯，真只是因为做个噩梦，还是他想做什
？”
唐慎冥思苦想：“流星之夜过后，这是他唯次提到牢中犯人。
忽略什？”
唐慎飞快地翻书，可他怎看，都是毫无头绪。
如同泰山压在肩上，唐慎只感觉自己喘不过气。他明明知道钟泰生死十有八九和赵辅有关，他也知道，二十七年前宫廷政变也与赵辅有关。可千般事物如同蛛网秘密缠绕，他睁大眼，也看不穿。
“是现在知道太少。”唐慎做出判断。
而在这群*员中，排在最后，穿是四品官袍。
大宋重文，自太祖起，就废除跪礼，寻常说“跪”指都是“跪坐”。而在早朝时，百
李舒：“你站在身后，用柱子挡住身形。”
唐慎：“是。”
李舒坐下，动作轻柔地研墨。
等会儿，紫宸殿内负责清扫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又是群太监从侧门进入，他们进来后，最后人将紫宸殿殿门关上。再过两刻钟，只听门外传来道尖锐声音，仿佛有人扯着嗓子说话：“百官进殿！”
“百官进殿！”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能如此！
唐慎吹灭书房蜡烛，将那本书悄悄藏在书架后面暗格里，回房休息。
第二日丑时，天还没亮，唐慎换上官袍，来到中书省衙门。
李舒看到唐慎提前到场，赞赏地点点头。等另个起居舍人来后，李舒看那人眼，没吭声，直接带唐慎和那人起进入皇宫。漆黑夜色、漫天星子下，三个小官头也不抬，疾步在宫中走着。
皇宫中是片寂静，宫室陷入黑暗，仿若口吃人猛兽静静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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