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道:“是。听说是由户部尚书王大人率领,昨日早晨就已经出发。在路上碰见过王大人马车,按他们脚程来说,明日就能到。”
唐慎从外面走进屋时,正好碰到官差从屋子里出去。
纪知本来想说些什,看到唐慎来,他闭上嘴,不再言语。
唐慎无可奈何地笑笑,等到关衙门,他撑着伞回到驿馆。天空中响起阵闷雷声,唐慎推开窗户,只见外头没下雨,可天阴阴,布满乌云,刮起阵又阵大风,吹得他头发向后散开。
唐慎轻声道:“山雨欲来风满楼。”
傅渭眉毛竖:“干什呢,是哪支军队在外面扰民呢!”
过小半个时辰,抚琴童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信:“老爷老爷,打听到,是隔壁巷子工部郎中高大人出事啦!御林军带着队穿甲披铠兵,把高大人家都给抄,高家人都吓蒙,据说高老夫人直接昏过去。”
“抄个家就能扰民,抄个家就能不让喂鸟?这都什兵痞子!”
抚琴童子心道:人家都被抄家,惨绝人寰,血流成河,您还想着您鸟,简直不是人!
傅渭拍拍手:“走吧,出去看看。”
听到“高大人”三个字,工部右侍郎谢诚眼睛抽,看向纪知,笑道:“高大人,是哪位高大人?”
纪知:“工部虞部郎中,高维高大人。”
谢诚:“高维怎?”
纪知朝手下使个眼色,拿出叠厚厚借条账册。谢诚看上面记录,脸色难看,闭口不谈。高维正是半个月前前往盛京,向皇帝报信,说荆河桥塌那位工部郎中。他如今人还在盛京,但证据确凿,纪知当日便写封折子,将岳子光和高维罪行数落上去,连夜送往盛京。
疾驰骏马踩着泥泞官道,在第二日天还蒙蒙亮时,把折子送到赵辅书案上。
言罢,他关上门,把蜡烛吹灭。
入夜,万籁俱寂,,bao风雨快来前,只有浓烈晚风用着股想要撕裂房屋力道,狠狠砸着门户。驿馆中,几个黑色人影突然翻墙进来,动作敏捷,来到唐慎房门前。人
抚琴童子愣:“老爷?”
“看热闹去啊。”
“好咧!”
日之间,高维家和岳子光家便被抄个干净。
送信去盛京使者当晚回到刺州城,将皇帝再派人过来事告诉给纪知。纪知震惊道:“圣上又派人来刺州?”
早朝时,赵辅再次勃然大怒。折子被他扔地,百官们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散早朝后,礼部尚书孟阆边甩着手当扇子扇,边叹气地对属下说:“王子丰倒是好,走得干净,去刺州后,没个五六天可回不来。们可就糟,圣上动怒,拿咱们撒气。”
礼部左侍郎笑道:“户部尚书大人去刺州,也算是被贬过去,将功赎过。”
孟阆嗤笑声:“他还能被贬?怕不是天上要掉金子。唉,今日酸梅汤何时来,这天气真是热得没法过。”
盛京城东傅府,后院花园里,傅渭将鸟笼挂在树枝上,拿鸟食小心地喂着。笼子里是只稀有金丝雀,又怕生又娇惯,傅渭哄好会儿,这小金丝雀才肯吃点东西。才吃两口,就听墙外传来阵阵砰砰砰脚步声,金丝雀吓得又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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