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轻轻地念着这个名字,胸腔中,心脏剧烈跳动。
当夜,他提着箱点心,来到尚书府。
王溱正在月光下抚琴。说是抚琴,其实只是在调试琴音。他穿着身青
他心惊胆战,战战兢兢,但赵辅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又摸摸那小小玻璃瓶。
“为朕将这垂拱殿纸窗,都换吧。”
“是!”
唐慎身冷汗,手指颤抖地离开垂拱殿。走到皇宫白玉石做宫道上,唐慎回过身,看向那壮丽雄伟宫殿。他嘴巴张张,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
赵辅句话,便让唐家成皇商,便让玻璃成唐家私属!
赵辅道:“朕年岁大,近日来朕在垂拱殿中批阅奏折,觉得光线昏暗,不似从前。”
唐慎连忙道:“陛下寿与天齐。”
“景则,朕思来想去,觉得这纸糊窗户,似乎透不多少光。朕听说,你做个有趣东西。”说着,赵辅看向季福,季福心领神会,命令小太监端上个黄花梨木盘,上头放着样晶莹剔透东西。
这东西实在惊奇得很,在殿内侍奉太监们,和起居郎、起居舍人都看得惊。
赵辅:“抬头瞧瞧。”
道:“季公公。”
季福只是个阉人,唐慎却是四品大官,唐慎给他行个虚礼,其实并不符合礼法,但季福非常吃用。当初唐慎还做起居郎时候,就对季福礼遇有加,逢年过节都会送上份薄礼。如今唐慎官至四品,是勤政殿中书舍人,依旧这样对待季福,季福脸上褶子笑得更深些。
他尖声细语地说道:“唐大人,官家在垂拱殿等着您呢,您快与奴家走吧。”
唐慎立即跟着季福,来到垂拱殿。
垂拱殿中,赵辅正翻着张奏折,见到唐慎来,他放下折子,笑道:“景则来。”
唐慎不知道,王溱是怎做到。这两个月中,他到底做什,能让赵辅对唐慎如此放心,愿意将唐家列为皇商,让玻璃成为唐家代名词。
这些日子来,唐慎日夜难眠,他甚至有想过刻意降低玻璃产量,让这样东西物以稀为贵。
但王溱为他扫清切障碍。
“王子丰……”
“师兄。”
唐慎抬起头,视线在对上那只小小玻璃装精油时,唐慎骤然怔住。
赵辅看着唐慎错愕模样,道:“这东西,可眼熟?是子丰东西,有日他袖中露出角,让朕瞧见,朕便拿来把玩。透色琉璃,可真是少见。听子丰说,这是你做出东西,确有此事?”
唐慎心中百转千绪,他道:“臣出自姑苏府唐氏,家中有经营商业。这透色琉璃名为玻璃,是唐氏工坊里位工人琢磨出来。”
“是个好东西,该有赏。朕瞧着,不是琉璃石做?”
唐慎大致说下玻璃原材料。
唐慎作揖行礼:“陛下。”
唐慎悄悄看眼四周,左右两侧坐起居郎和起居舍人都是生面孔,想来是唐慎走后,皇帝新调任。
赵辅看着唐慎,微笑道:“朕许久不见景则,怎景则还与朕生分。”
唐慎非常恰当地抬起头,露出感动又感激表情。
赵辅将他小动作看在眼里,他既知道唐慎在刻意讨好自己,他又喜欢这种被逢迎感觉。况且能眼看透*员,赵辅更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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