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哪里明白!
“为何?”
“因为,他们藏起太多东西!”王溱手指点,如同钦点江山,狠狠地将第三堆茶叶戳穿,落满地。
王溱:“便以琅琊王氏为例,世家大族,传承百年,家底丰厚。百年下来,他们藏太多钱币,藏而不用,便物以稀为贵。这是造成钱荒原因之。大宋律例,千文为吊,吊钱可换两白银,十两白银,即为两黄金。可这是律例,你若真拿万文钱去换两黄金,那绝绝换不出来。非得再添千文,才有人愿意去换!黄金最贵,白银次之,最次为铜钱。琅琊王
他在毫无保留地赞美王溱。
这并非溜须拍马,吹彩虹屁,而是在他心里,他真认为,王溱有如此大能力。
这些话说进王子丰心中,让他唇边笑意更加灿烂。
唐慎将自己这段时间推测都说出来,王溱似有似无地给出些肯定。虽说没完全把王党谋划都交代出去,但唐慎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拨开云雾,看清藏在背后真相。
然而说到现在,最为关键是,王溱却没说。
为改革赋税制度,其实是在给‘以纸代币’出个现行遮蔽伞,悄悄地将‘以纸代币’施行出去。只不过左相定然不会任其发展,所以便重开度支司,决定插手。”
王溱倒杯茶,悠然地品口,静静地望着唐慎:“继续。”
“左相想分杯羹,王相自然不肯。但左相毕竟掌管朝堂大权,做这样事不好绕开他,所以去年,师兄在朝堂上,当众同意左相建议,重开度支司,分户部权。若谨慎行事,畏手畏脚,便难以被抓住把柄;若忍耐不住,提前而动,才能不小心,bao露缺漏。左相重开度支司,确实分户部权,但也锋芒毕露,有机会被抓住把柄。”
王溱用悠长目光凝视着唐慎,看得唐慎心里发毛。
“师兄这样看作甚?”
唐慎问道:“杀死那位县丞……究竟是谁?”
王溱打开存放茶叶茶盒,用手指捻些茶叶出来。他将捻出来茶叶分成三堆,第堆数量最多,铺成片,平平。第二堆虽然少点,但堆起来,比前堆高许多。而第三堆数量上而言是最少,可它们拥挤地堆在起,高度极高。
王溱指着这三堆茶叶,道:“以茶叶作为人,以高度作为他们所拥有财富。小师弟觉得,可还形象?”
唐慎立马明白王溱意思,他点点头。
“自先帝以来,大宋便直钱荒。缺少青铜白银黄金,缺少能铸造钱财材料。大宋地域宽广,地大物博,虽说商贸着实繁荣,对钱币数量要求极高,但也不至于就少铸造钱币矿藏。可就是不够,就是钱荒。小师弟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王溱:“度支司重开至今,已有半年。小师弟直有所关注?”
唐慎:“是。”
“为何关注?”
唐慎想想:“毕竟算是王党中人,和师兄站在条船上。这样大事,怎能不关心。况且直相信师兄,去年夏天与师兄说蜀地出现以纸代币现象,师兄绝对不会把这件事搁置边,你定想到什,做什。”
这字句,充满信任,甚至夹杂丝连唐慎自己都没发现钦佩和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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