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府没有合适加冠场地,所以唐慎就借傅府来举行冠礼。
冠礼当日,与唐慎交好几位*员纷纷到场,为他庆贺。因为唐慎已经是四品大官,钦天监和礼部便也来*员观礼。总共七八位身穿官袍京官,各自站在傅府宗庙两侧,沿着青石板路站成列。
那光滑碧绿青石板道路尽头,站是傅渭。唐慎看向旁,傅渭身侧,站是王溱。
宗庙中,青铜香鼎中已经燃起袅袅白烟。
唐慎身穿厚重玄端礼服,他将长发束起,扎成冠发,来到傅渭面前。他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将双手藏于宽大衣袖中,跪于软垫上。傅渭垂首,看着如今长大成人唐慎,心中感慨良多,然而到最后,只是长长声叹息,带着喜悦和对故人怀念。
回到家后,他又想想今天与王子丰说过那些话。唐慎找来姚大娘,询问些事。听后,唐慎皱起眉头。
古人成亲,和后世并不样。
王溱今年虽说二十有九,可看上去年轻俊美,又位高权重,富有盛名,盛京城中想嫁给他姑娘大有人在。如果王溱真想娶工部尚书袁穆家姑娘,别看如今王溱和袁穆关系般,道不同不相为谋,但袁穆绝对不会拒绝。
不过长此以往,师兄可能这辈子都得单身。
唐慎心想:“算,大不给他养老送终。”他完全没想过自己只比王子丰小九岁,到时候谁给谁养老都不定。然而脑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唐慎又想起那年自己刚中探花,在傅渭府中花园内,他见到王溱,下意识就喊句“爸”。
唐慎听说,袁大人家那位姑娘酷爱打叶子戏。想想,吃完晚饭,他家师兄站在庭院里正要画画。天阶夜色凉如水,应当是坐看牵牛织女星时候。王子丰身白衣,濯然若仙,随时就能飞升而去。袁大人家那位姑娘却突然喊几个人,回房间去打叶子戏。
唐慎赶紧摇摇头,把这幅画面去。
这姑娘哪里配得上他家仙气飘飘师兄!
这时唐慎完全没想过,他家师兄不仅会画画写字,还会杀逆党、除叛贼。人家袁家姑娘只是喜欢打叶子戏而已,消遣消遣,你王子丰可是要去杀人啊!
反正就是配不上。
唐慎伏下身,傅渭抬起手,王溱将捧着木托送上前步。傅渭拿起放在木托最左侧黑麻布做成缁布冠,轻轻地为唐慎戴在发髻上。
傅渭声音悠扬:“吾有学生唐慎,今为其加缁布冠。子曰,君使臣,臣事君,如之何?”
唐慎双手做礼,高声道:“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傅渭:“善。”
“……”
他真成王子丰儿子!
算算,可不能给王子丰养老送终!
冠礼说起来复杂,倒也简单。唐慎父母早逝,家中没有什长辈,也不是世家大族,规矩不多。所以冠礼切流程就从简。
三月初六清晨,唐慎梳洗换衣,来到傅渭家庙堂前。
至于谁配得上,唐慎想不到,但肯定不是袁家姑娘。
王溱没忍住笑:“你可知,这话要是被袁尚书听到,可是番腥风血雨。”
唐慎默默,道:“师兄虽未成亲,但师兄是贵人,想请师兄做赞宾。”
“好。”
得王子丰承诺,唐慎心事少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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