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潮生悄悄打量王溱,只见王子丰神色淡然地闭目养神,并无言语。看会儿,余潮生收回视线,他有些摸不透,王溱到底是担心唐景则,还是不担心。若是担心,为何开始得知唐景则受伤事,他好像没太放心上。可若是不担心,又似乎不像。
“王大人?”
王溱睁开眼,看向余潮生。
余潮生与他对望眼,倏然惊住。接着他迅速收回视线,低声道:“没什,只是似乎快到。”
马车停在幽州大营外,两人下车步行。进军营后,李景德很快掀开帐篷,走出来。
士兵按着李景德吩咐,老实道:“唐大人昏厥不醒,李将军已经请两位军医在看。小来时,军医已经用上好金疮药。”
王溱清澈眸中闪过道微光,他仿佛察觉到什,不动声色地握紧杯盏,忽然问道:“他在幽州大营?”
士兵和余潮生全部愣,奇怪地看向王溱。
刚才这士兵就已经说过,唐慎受伤,现在在军营里诊治,难道王子丰没听见?
士兵老老实实道:“是,唐大人正在军营中。”
中浪费小半个时辰。
余潮生品茶,正要再问,就见个官差进屋,行礼道:“李将军今日早晨和唐大人去城外狩猎,还未回来。小已经去城外请。”
王溱目光动,他心道小师弟倒是聪慧,赶在最后关头回来,还知晓找李景德做文章。
王溱“嗯”声,说道:“不急。余大人,可要再喝杯茶?”
余潮生喝肚子茶水,他其实早就想走,可王溱没有发话,他自然不敢动。他明面上是被皇帝派来督查银引司差事,可谁不知道,银引司是王子丰地盘,在幽州城,他还是稍稍低头、不得罪王子丰才好。
余潮生作揖道:“下官见过李将军。”
李景德瞧见王溱副风轻云淡样子,疑惑道:“奇怪,你师弟,王子丰你怎好像点都不担心?”
王溱问道:“他伤势如何?”
李景德原本
王溱手微微颤,手中茶盏没有握稳,倒在桌上,茶水骤然打湿片。房间中是久久寂静,余潮生悄然看向王溱,只见王子丰那张清雅绝然脸庞上并无任何神情,只是他始终沉默着,言不发,仿若忘记该如何说话似。
许久,王溱舒口气,他平静道:“余大人,可要去军营中瞧瞧唐大人伤势如何?”
王子丰要去探望他师弟,余潮生当然做顺水人情:“好。”
下刻,王溱倏地起身,但随即他就停住。好像觉得自己动作显得太急迫,他朝余潮生点点头,接着对那士兵吩咐道:“你先回去吧,告诉李将军声,过会儿们便来。”
很快,王溱和余潮生上辆马车,起向幽州大营而去。
等又过半个时辰,李景德派来报信士兵像是掐着点似,准时来报。
余潮生道:“可是唐大人和李将军回来?”
士兵道:“狩猎时唐大人不慎中流矢,正在幽州大营诊治。”
王溱眉头皱,随即以为是唐慎用来拖延计策。他故作惊讶道:“中流矢?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闻言,余潮生悄悄看王溱眼,心想王子丰似乎也没多焦急,莫非这师兄弟二人是面和心不和,感情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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