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正双手捧着杯子,小口喝水,忽然听这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王溱。两人四目相对,唐慎坐在床上,目光直直地望进王溱眼底。那双眼睛中掺杂着担忧与宠溺,他从未见过王溱如此直白地表露情绪,他师兄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光风霁月,孑然身,世间万物都不能让他动容分。
可这眼,王子丰好像活。
更生动,更……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唐慎感觉到自己胸腔中有什东西狠狠地震下。他张口,想要说什,可他竟然不知道此时此地,自己
唐慎接过水,大口地喝两杯,终于缓过来。他刚想问王溱怎会在这里,抬眼就看见王溱垂着眸子,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面带愠色。唐慎暗道不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王子丰,怎王子丰副要发火表情。
“师兄……在生气?”
“嗯。”
“气什?”
“为何会受伤?”
“……是。”
这士兵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知道事全部说出来,只不过他官阶太低,很多事他根本不知道。
王溱边听着,边眯起双眼:“耶律舍哥和耶律勤去析津府?”
“是。正是因为有刺客突然行刺耶律勤,析津府才会封城,唐大人才会难以回来。”
“刺客行刺耶律勤……”王溱琢磨着这句话,他嘴角勾起,露出意味深长神情。他回到帐篷中,用李景德纸笔写封信,交到这士兵手上:“你现在回析津府,务必两日内抵达。将这封信交予乔九,他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
许久没喝水。
王溱去倒杯水,他用手指沾着茶水,轻轻涂抹在唐慎嘴唇上。干裂嘴唇碰到水,立刻恢复些颜色。但水干后,很快又变淡。于是王溱又继续抹水。
这样锲而不舍多次,唐慎嘴唇终于湿润起来,有点粉色。
王溱放下杯子,坐在床边,望着唐慎。他也不说话,就这静静地望着。谁也不知过多久,声绵长叹息在帐篷里响起。
“给过你机会,让你离开。但小师弟,是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王溱早就听士兵说过遍唐慎受伤经过,但他还是问出来。唐慎自己也觉得委屈,他哪里能想到,耶律勤会突然被刺,赵辅会突然派人来幽州城,他会突然无法离开析津府!
唐慎委屈巴巴地把整件事说遍。
王溱给他又倒杯水,问道:“说这多话,口渴?”
唐慎:“……”不是你问!
王溱:“你啊,不要再如此令担忧。”
听到乔九名字,这士兵更加信任王溱:“领命!”
等王溱忙完析津府事,他回到帐篷,个抬头,忽然目光与唐慎对上。
唐慎正撑着手臂想要下床,见到王溱,他整个人呆在原地,声音沙哑,惊骇道:“师兄?”
王溱何等聪慧,快步走过去,倒杯水:“渴?”
“对。”
“再没有下次。”
入夜,唐慎病情果然有所好转,已经退烧,只是迟迟未醒。
王溱走出帐篷,派人找到送唐慎回幽州士兵。这士兵起初还装聋作哑,口咬定唐慎是今天早上与李景德起去郊外打猎,受伤。但王溱开口便道:“析津府情况如何?”
士兵顿时傻眼。
“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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