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慎:“金陵府飞骑尉?原来是崔大人。不知崔大人千里迢迢来盛京,特意寻,可是有事?”
唐慎去过金陵府很多次,但从没见过这个飞骑尉。
崔晓目露难色,挣扎半晌,他咬牙道:“六年前,下官曾经与当时姑苏府尹梁大人有过几面之缘,帮梁大人做过些事,当时听说大人是梁大人学生。”
唐慎睁大双眼,震惊不已。
崔晓接着苦笑道:“实不相瞒,下官出点私事,实在藏不住,只能求到大人这里来。望大人看在故人面上,救小人命,小人日后当牛做马,
谢宝眼珠转:“没有,儿子什都没听着。”
季福笑。
皇帝要大肆操办太后冥寿事,很快传遍朝堂。没过天,赵辅竟然将差事交给三位皇子去办,也都广为人知。
百官纷纷震惊,有嗅觉敏锐人疑惑道:“莫非这是圣上给暗示,三位皇子要开始参与朝政?”
唐慎如今离开勤政殿,消息传到他耳中,他不禁想起王溱曾经与他说过那些话。
不敢出声。
赵辅目光痴然,他道:“先皇后出身尊贵,雍容大度,非凡人可及。太后若没贤惠名声,只怕先帝也不会上心吧。”哑然许久,赵辅喃喃道:“原来朕与赵琼都像极太后,赵璿就像皇后,他像皇后啊……”
下刻,赵辅猛地将桌上茶盏挥到地上,发出激烈碎裂声。
季福吓得身体跳,他赶忙上去:“官家可伤着手,奴婢这就去召太医。来人啊,这是谁倒茶,怎如此烫,官家竟然烫得都拿不稳!”接着,季福抬头看向个小太监,那是他认干儿子谢宝。
谢宝对上季福眼神,他心惊肉跳,随即明白干爹意思。他立刻跪地,哭喊道:“是奴婢倒茶,奴婢知错,求陛下责罚。”
唐慎不由失笑:“你说你不是神仙?这不是神仙,还能是什!”
太后冥寿在即,三位皇子忙碌起来。
八月中旬,唐慎回到探花府,姚三向他汇报,说有个客人早早在府里候着,已经等唐慎个下午。
“客人?”唐慎颇为惊讶,让姚三把人带上。
这是个身穿短襟中年男人,他见着唐慎后先是惊,似乎没想着这几年来在朝中颇有名声唐景则竟然这般俊俏。他知道唐慎年轻,可年轻是回事,俊俏又是另回事。这中年男人犹豫片刻,作揖,行礼道:“下官金陵府飞骑尉崔晓,见过唐大人。”
赵辅并没有被烫着,他抬起头幽然看眼跪倒在地谢宝,随意道:“打上五板子吧。”
谢宝心里叫苦,他被侍卫拉出去,打狠狠五板子。
等到晚上,季福去太医院拿上好金疮药去看自己这个干儿子。谢宝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季福按住想要行礼他,笑道:“你可怨干爹?干爹这都是为你好。陛下失态寻常人是可以见得?你今日替陛下掩盖,受这五板子,往后可有你大大好处。”
谢宝屁股疼得发烫,明明怨气冲天,还得赔笑道:“儿子知道,干爹都是为好。”
季福把药放在床边,他叮嘱道:“莫要揣摩圣意。咱们陛下是千古见明君,你那点小心思躲得过干爹眼,可躲不过陛下眼。今日你在垂拱殿中,可听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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