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慎来到千里楼后,他与赵琼等会儿,掌柜将二皇子赵尚领进雅间。
赵琼立刻站起身,对唐慎道:“这次瞒着景则,其实同时还邀请二殿下。只是你也知晓,如今朝堂风云变幻,二殿下也不敢随意与臣子见面。只是以兄弟名义请他来宴,今日是家宴,不谈政事。”
唐慎也立即起身,与赵琼道迎接赵尚:“下官知晓世子殿下良苦用心。”
赵尚被二人同迎进屋。
赵琼行礼道:“赵琼见过二殿下。”
区区个金陵府飞骑尉生死,放在硕大盛京城,只不过是沧海粟,不足为外人道也。
赵辅说让三位皇子离京办差,不日他便下旨意,给三人各自指派差事。
如果说赵辅真想疏远皇子,大可以把他们流放到偏远地方,可他并没有这做。三位皇子各自得差事,每个人差事都还是个美差。只要做好,升迁之事大可不必担心。
唐慎在王溱家做客,他与王溱感叹道:“师兄可懂陛下此举深意?”
王溱为他沏茶,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度。他以掌将茶盏推到唐慎面前,悠然道:“今日不是们师兄弟二人同欣赏先生昨日写字,如何又聊起朝堂之事。”
愣,他看向高冯德:“有唐景则唐大人插手?”
“是。”
仅仅是这句话,王溱蓦然明白真相。位不远千里,从金陵府赶来盛京犯官,唐慎特意派人去金陵府打听此人消息,莫还插手这人案件,让其直接被打入刑部大牢。王溱长长地叹声气,感慨道:“他终究是心慈手软。”
是年轻,也是青嫩。
然而王子丰随即在心中想到:若唐慎当真年纪轻轻就心狠手辣,杀人绝后,自己又如何会心悦于他?
赵尚笑道:“都是自家兄弟,怎还拘束起来。今日只是家宴,没有什二殿下。”说完,他转首看向唐慎:“这位就是唐景则唐大人吧。”
唐慎:“下官唐慎见过二殿下。”
“都说没有二殿下,唐大人赶紧坐吧。”赵尚温和至极,他道:“与唐大人还有过番渊
唐慎愣愣,接过茶盏:“是。”
同时心中判定:你王子丰这次也搞不懂!
王溱虽说也猜不透赵辅心思,但他副怡然自得模样,仍旧好像大权在握、局势尽掌手中,丝毫不显慌乱。唐慎边品茶,边观察着他,可怎都看不出丝破绽。唐慎心中惋惜,同时又感到钦慕,自家师兄果然不是凡人。
八月下旬,三位皇子就要离京。
景王世子赵琼于千里楼宴请唐慎,邀请时还给他示意,暗示他到时候可能会有他人到场参宴。唐慎心领神会,他左思右想后,决定赴宴。
也罢,不择手段之事由他来做便是。
于是在唐慎心中,自家光风霁月、高风亮节师兄,此刻拂拂茶盖,淡然道:“刑部近日关押不少案犯,开销日渐上涨。国库不丰,去岁和辽国大战过次,便国库萧条,难以为计。刑部为六部之,当为陛下分忧,为苍生着想。高大人觉得呢?”
高冯德早就帮王溱干过不少腌臜事,他们沆瀣气,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高冯德俯首听命,语气真诚:“下官深以为是。”
当夜,刑部大牢中,位案犯畏罪自尽,头撞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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