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
另厢,唐慎回到府上后,书童奉笔直为他等着灯。因为第二日还要上早朝,所以唐慎戌时前定会入睡。奉笔闻到唐慎身上酒味,贴心地问道:“公子可要喝醒酒汤?”
“……嗯。”
很快,奉笔将姚大娘早早备好醒酒汤端过来,搁在书房桌上。唐慎右手拿着本书,定定地看着。可是过许久,他也没翻动页。许久,奉笔提醒道:“公子,汤该冷。”
唐慎精神个恍惚,轻轻地“嗯”声,接着伸手拿起醒酒汤。
路上,王溱始终闭目睡着,唐慎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他。等快到尚书府时,管家早已在门外候着。
唐慎:“师兄似乎醉,所以送他回来。”
管家大惊,错愕地看眼枕在唐慎肩上王溱,又看眼唐慎。他徐徐行礼,道:“劳烦唐公子。”管家很快命人把王溱扶进去,唐慎这才上车回家。
然而他并没有想到,尚书府大门才刚刚从背后关上,“醉得不省人事”王子丰倏然睁开眼,站直身体。
管家见状,心中道声果然。
唐慎寻书回来,傅渭没见到书,也没见到温书童子,问他:“那小童子可是又去哪儿玩浪去?”
唐慎笑着为温书童子辩解:“先生猜错,们找许久,始终没找到。温书便把抚琴童子喊来,这才知道那本书早就不放在先生书房。前几日先生赏花时,将它放在花园。所以温书与抚琴先去寻书,就先回来。”
没过多久,温书童子和抚琴童子果然拿着书回来。
傅渭翻开这本诗集,与自己两位学生品鉴番后,他指着王溱,对唐慎道:“你师兄方才说他醉。”
王溱举着酒盏,仍旧杯杯地饮酒,仿若没听见傅渭话。
奉笔惊呼:“公子,那是笔筒,您拿错。”
仿若当头棒喝,唐慎猛然回神,他手上个不稳,青瓷笔筒砸在地上,落满地碎片。奉笔急忙收拾起来,唐慎张张嘴。片刻后,他道:“你先出去吧。”
奉笔头雾水
管家照顾王溱十余年,自王溱来盛京,他便跟着过来。他从未见王溱醉过,来王溱酒量十分不错,很难喝醉;二来以王溱谨慎和品性,他最不喜将掌控权交由他人手上。醉鬼这种事,王溱决然不会去做。
王溱伸出手,从怀里掏出本薄薄琴谱。这是在马车上时,唐慎趁着他睡着,迅速塞到他怀中。想来就是他二十九岁生辰礼物。
琴谱是前朝遗本,价值连城,王溱定定地看着这本琴谱,却怅然地叹口气。他道:“准备醒酒汤吧。”
管家惊讶道:“公子醉?”看着不像啊,双目清明,走路稳健。
王溱摇摇头,轻轻地笑起来。
唐慎:“师兄醉?”
王溱看向他,轻轻笑。
傅渭拂袖道:“罢罢,今日就到此吧。你扶着你师兄回去,送他回家,可别第二日户部尚书醉倒在大街上事传遍整个盛京城,老夫都丢不起这个人!”
唐慎立刻走上前,他扶着王溱胳膊,将他带出傅府。
王溱似乎真醉,上马车他便闭上眼睛,头微微歪下,很快就枕在唐慎肩膀上。唐慎身体有瞬间僵硬,随即他掀开车帘,对马夫说:“先去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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